“哈哈,我又赢了,承蒙大家赏口饭钱啊。”
“我压一百文,这一次一定要把之前输的都赢回来。”
彭志筠一声不吭的在那里看着。
“哎,又没压中,算了不玩了!今天都输了好几百文钱了,早知道还不如去买几百张幸运纸,说不定我现在都已经家财千贯了。”
“嘿,泼皮章,就你那手气,还买什么幸运纸?一辈子都别想中奖。”
“呸!我邻居昨天就买了五文钱,最后中了一贯钱回来,我就不信我买个几百文还比他差了。”
被人称作泼皮章的家伙,骂骂咧咧的从人群之中离开,往外走去。
“这位郎君,可否借一步说话?”
彭志筠敏锐的意识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可能可以从泼皮章的嘴里得到。
“不敢当,不敢当,你叫我泼皮章就行。”
泼皮章这辈子都还没有听过有人这么礼貌的称呼自己“郎君”,也难得的斯文了一把。
“喏,这是一个银币,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只要你的如实回答,这个银币就是你的了。”
彭志筠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唐皇家钱庄出品的银币,在泼皮章面前晃了晃。
“诶……诶……”
泼皮章听到这话,连忙身手去接这枚银币,不过彭志筠却是躲开了他的手。
“莫着急,我问几个问题之后,这银币就是你的了。”
“您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不是我吹,就这赌场里面的事情,长安城中比我熟悉的还真没有几个,不管你问什么问题,我要是答不上来,就算我没本事,这银币我也不要了。”
泼皮章一边用衣袖擦了擦口水,一边眼睛情不自禁的望着彭志筠手中的银币。
这泼皮章,早年间家里也是有点钱财的,可惜阿耶阿娘过世之后,泼皮章迷上了赌博,家业就慢慢的被败光了。
有些人说是十赌九输,其实在李宽看来,几乎就是赌博必输。
所以这东西,还是不要沾染的好。
“我问你,你刚才说的幸运纸是什么东西?”
彭志筠也懒得跟泼皮章废话,要是往日,这样的人他是连说话都懒得跟他说的。
“幸运纸啊,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长安城最近几天,除了足球比赛之外,最热的东西就是幸运纸了。不管是长安城的哪个坊,但凡是有蜂窝煤铺子的地方,就有幸运纸售卖,如今几乎家家户户都在凑热闹的去买幸运纸呢。”
泼皮章也是买过幸运纸的,不过他的运气一向不怎么样,别说是一千贯的大奖,就是五文钱的小奖也没有中过,每次看到那“谢谢惠顾”,他都觉得一阵气馁。
“哦?这幸运纸怎么流行?有什么特别的吗?”
“当然有啦。一文钱一张的幸运纸,却是有希望赢得一千贯钱的大奖,听说延康坊那边有个乞丐花一文钱买了一张幸运纸,结果中了一百贯钱呢,他立马就在延康坊中买了一处小院子,开始从西市里面拿一些货物,就在自己院子附近的街口摆起了地摊,短短几天就挣了好几贯钱呢。”
泼皮章唾沫横飞的述说着自己听说的故事。
这个乞丐的事迹,在刻意的推动下,已经成为长安城很多百姓都知道的一个故事了。
甚至还有一些吃饱了撑着的人专门赶到延康坊,就为了看一眼这个走运的乞丐。
彭志筠脸露担忧之色,“花一文钱就有机会赢得一百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