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
直到安嶷被亮银枪挑下来,跌落马背,这才来得发出一声惨叫。
一道黄色的人影,被银枪挑着,重重摔落在尘埃。
……
双方的兵马都看呆了。
不会吧……金甲将军安嶷,怎么会连一招都没使出,就让对方的白袍小将给挑落马下?这……这条命是不是太便宜了点?没看花眼吧?
哗……周围骤然一片混乱。
好些匹官军的战马,都正在冲锋的途中,士兵们还正在呐喊,正在冲锋——可是主将已经让人家给杀了。这事儿不禁有点目瞪口呆。
刘芳亮可不会闲着,他把银枪一摆,将安嶷甩在地上,催马继续前冲,没有一丝的犹豫。
“唰——”银枪向前刺出,又一名官军骑兵被挑落马下。
“唰——”银枪向后猛砸,砸中了另一外官军的头盔,差点把脑袋整个砸烂掉。
白马银枪,勇不可当,象风一样向前疾驰,官员骑兵碰上一个,被挑落一个,碰上一个,被杀死一个……如同秋风卷落叶。
哗……
片刻间,官军被杀得胆寒了,谁也不敢再和这员白袍小将对冲,纷纷朝两旁躲避。
那匹白马,那杆银枪,化身成了死亡的象征,成了阎王爷的索命令牌。
太可怕了。
……
义军在刘芳亮的率领下,精神大振,呐喊着向前冲锋。
一队队士兵旌旗飘摆,冲入官军的阵中,展开激烈的厮杀。
人马杂沓,刀枪举起来就象一片丛林。大队人马在平原地带的冲杀,最为激烈而震撼,长枪大戟,起落之间就是一片血光。
混战,并不是没有次序,有经验的部队,在战斗中以“伍”和“哨”为单位,五人、十人或二十余人,形成一个作战集团,互相配合,互为掩护,战斗效果倍增。
好几把大刀一起砍下来,就如同是一台巨大的杀人机器,往往就血肉横飞。
怒吼声,惨叫声,后器砍进**里发出的那种撕裂声……听上去混乱而恐怖。
数千双脚板,数千只马蹄,在战场上踩踏,回旋、倒退……
没过多久,义军就占据了上风。
官军最初的锐气,在主将被杀之后,差不多就泄了一大半,安嶷手下的将佐们,个个心惊,亲眼目睹了自己的主将被人一枪挑落,甚至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换了你,害不害怕?
没有哪个将领再跳出来,和刘芳亮正面对战。
这时候才会真切地体会到——刘芳亮,白马亮银枪,沾上死,挨上亡,黄泉路上忙……这话可不是胡吹法螺。
……
后退。
官军的勇气一泄,在战场上就只剩下了后退。
大群的骑兵开始向着城里逃窜。
“杀——”
义军则是勇气倍培,冲锋更加勇猛。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乘着胜势象潮水似地涌向城墙。
“嗖嗖嗖——”
从城墙上飞过无数的羽箭来,象雨点一样密集,如同空中飘过一片片黑色的箭雨。
义军纷纷中箭了,在箭雨中倒下。
借着城墙上的掩护,官军队伍争先恐后,涌入城内。
城外,遗留下了一片片血肉模糊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