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那个,我就想问问你,要不晚上出去搓一顿?我请客。”
同时目光如炬的盯着张子骆,心中却是暗自嘀咕。
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答应,千万别答应...
“额,不好意思,我们有规定,当值的时候不出去。”张子骆巴不得曾伟离自己远点,又怎么可能同样和这家伙去吃饭?
呵,他像是那种缺一顿饭的人吗?
“那你们饿了吃什么?”悄然松了一口气的曾伟,又好心问道。
“楼上备有面包和饮品,我待会上去取一点填饱肚子就行。”张子骆回答到,顿了顿,想到对方刚刚邀请了自己,自己这样直接上去拿,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额,你饿不饿?要不我顺便给你拿一份?”礼貌的问上一句,应该没有问题吧?
曾伟闻言,面目肃然。
他是那种缺一份面包的人吗?
嗯,他只是考虑到对方的好意难却,所以...
“好啊,我要草莓口味的面包,再来一瓶牛奶就行。”
张子骆先是一愣,旋即明白了。
搞半天,这货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搁这等着,套路自己开口啊!
mmp!
标准化的微笑瞬间消失了,张子骆面无表情的上楼,取了两份面包两瓶牛奶,一份他自己吃,一份扔给曾伟。
“你吃完了,还有事吗?不赶着去取票了?”眉头一挑,望着大口咀嚼面包的曾伟,张子骆问道,他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容易结束。
果然...
“那个,再麻烦一下,给个地方我休息一下呗。”曾伟嘿嘿一笑,再一次“麻烦”人家。
“....,咳,那个...曾伟,这个时间我们也没有空闲的房间,要不你在走道的座椅上靠一下?”张子骆试图委婉的拒绝。
“我要求不高的,给张空床就行。”曾伟显然没有那个自觉。
“...跟我来。”
算你狠!
张子骆没打算和曾伟过多纠缠,于是决定迅速打发掉他。
“这个病房搁置了,现在用来堆放杂物,不过还是有空床的,那你就先在这个房间休息一下,而且我可提前说好,要是错过了时间,车票就要你自己去重新定,别再回来找我,概不报销的。”想及曾伟的尿性,张子骆忍不住补上一句。
“放心,放心。”曾伟敷衍的送走张子骆。
转身望向房间,屋里并没有开灯,面向走廊的窗户也都拉着窗帘。
不过从推开门透入的灯光,还是能在黑暗中,看出轮廓来。
确实如张子骆说的那样,靠墙的地方,堆积着一些杂物。
靠右侧,还有一张空床。
床位的旁边,围着一个凹字型的铁制支架,上面挂着帘子,当帘子拉起时,便可将这张病床遮住。
“这应该是最差的房间了吧……”曾伟望着分配给他的床榻,念叨着。
不过,也够休息了。
摇了摇头,反身关门,将手机订好闹钟,上床,睡觉!
...
两个小时后,迷迷糊糊被闹醒的曾伟从床上爬起来,感觉自己浑身酸痛。
病床,果然还是没有家里的床睡得踏实。
“这搞事情的酸涩感喂,真的是太久不锻炼了,精神都越来越差了,想当初我包夜玩游戏都精神抖擞!”?带着感慨,曾伟打着呵欠推门而出。
瞄了眼,这个时候,人张子骆也已经不在大厅,不知道是不是忙什么去了,还是单纯不想再看到曾伟那张脸。
不过曾伟也不在意,自行离开。
这个时候,天已经暗沉下来。
回身望去,夜晚的精神病院,在影影绰绰的灯光的掩映下,像是一尊无形巨大的雕塑。
平凡的人们,一无所知的在雕塑的外面观望,雕塑内部点起亮光,并围绕着雕塑,发出感慨,倾诉属于他们的秘密。
嘿!
还挺有氛围感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