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
我真的跳了!
突然,天边红光一闪,一人飞了过来。
“是师父!白天我砍光了他的黑节竹,现在应该是来找我算账的。”
田不易板着一张脸,面带杀气,凶神恶煞,任谁见了都惧他三分。
“若不是掌门师兄要找那畜生,我才懒得来这鬼地方。”
只见他刚一下来,就听到张全在那里鬼哭狼嚎。
“师父,您可算来了。水月大师说您的传的功法不行,要亲自教我,没想到教着教着,她却要,要……要……”
说着,一副难以启齿的害羞样子。
水月大师听他这话,简直莫名其妙,喝道:“莫要在那里胡编乱造,我何时说了这话!”
虽然张全砍光了田不易后山的黑节竹,但那是自家门内之事。田不易平日最爱面子,又喜欢护短,再加上他素来与水月大师不和,哪里还去想那么多。
他瞪了水月一眼,余光瞟向张全,厉声道:“徒儿别怕,为师在这儿。说!她要干什么。”
张全带哭腔地道:“水月大师要…要轻薄于我!师父,您可要替我做主呀。”
说完,两手抱胸,委屈地哭了起来。
正好,他裤腰带是断的,再加上那逼真的演技,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儿了。
一个良家少女,被土匪强暴过后的场景,被他演绎得淋漓尽致。
“乱说!”
水月气得脸都绿了,然后又红了,接着又绿了。反反复复,变化不停。
她是何等人物?青云七大长老,小竹峰首座,美貌与修为并重,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爱慕的对象,会看上这样一个无名小卒?
而且还…强暴?
污蔑,完全是污蔑呀!
水月再也忍受不了,手上仙剑光芒大盛,便要一剑砍死那个龟孙儿。
“锵!”
一柄赤红仙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死胖子!你还真相信他的鬼话?”水月大师盛怒之下,已然难择言辞。
田不易本来就心情大坏,又与水月不和已久,当下却被她叫了一声“死胖子”,怒气更是压不住了,大喝道:
“水月!无论我徒弟说的是真是假,我大竹峰的人,也轮不到你来教训吧。”
“好!就算是你大竹峰的弟子,那他夜闯我小竹峰,我总可以动他吧!”
“胡扯!我可是听说,有人造谣我田不易教不好徒弟,还要让她来教,简直败坏我的名声!”
“怎么,你拿剑指着我,是要动手吗?”
“来呀!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自己嫁不出去,还要拉着你小竹峰全部弟子一起,还好苏茹当年没听你的话!”
“什么,我嫁不出去?简直气煞我也!”
“要打就打!”
“来啊!”
话说,现在什么情况?
这两人分明都是来找张全麻烦的,现在却相互打在了一起,倒把他遗忘在一旁。
张全坐在旁边,一副憋着不敢笑的模样,简直好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