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生看到学堂门口站着的中年先生,笑着挥手让这群孩童回去,朝那人点点头,便与红怜一起朝村里进去。
“怎么没见老孙?”
“老孙?”猪刚鬣气喘吁吁的从后面追上来,听到‘孙’字,顿时紧张四下看去:“那猴子也来了?!”
他刚一说完,前面的陆良生忽然笑起来,晒坝里,八条粗壮大汉正和一个身着道袍的瘦弱道人比划。
听到这边的声音,那道人从一个大汉手上,腾飞折身,稳稳落到地上,转过身看到远处站着的书生,唇上八字胡张开,咧嘴笑起来。
“哈哈哈,老陆!!”
背后忽然一痛,整个人‘哇’的惨叫,朝前飞了出去,重重摔趴在地上,压着地面滑出一截,大喇喇的趴在书生面前。
陆良生看着地上五体投地的道人,表情都愣住了。
“老孙,你这礼.....有些重了。”
猪刚鬣也愣在原地,偏头小声问去书架隔间里的蛤蟆道人:“这栖霞山,都兴行这么大的礼?”
一旁的红怜抿着嘴憋着笑,将头偏开。
地上,道人急急忙忙爬起来,拍去袍上灰尘,吼了声:“放屁!!”转过身,朝那边八个大汉叫道:“偷袭算什么本事,有能耐,正面跟本道打!!”
晒坝那边八条大汉一窝蜂冲了过来,一个个虎背熊腰,肌肉虬结,隐隐蕴含灵气,就像一辆辆战车横冲过来。
惊得猪刚鬣挽起袖口,不过被陆良生按住,书生拱起手:“见过诸位叔叔伯伯。”
八条大汉来得快,停的也快,刹住脚步,顿时像堵墙将书生、老猪围住,随口回了一句道人:“刚才没收住脚,下次再打过。”便是朝陆良生问起外出的事,见他一身衣袍脏旧,一个个皱起眉头。
“可是在外面被人欺负了?”
“良生,你说是谁?咱们八个给你打回来!”“就是,咱们八个如今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了!”
“良生你别不信,你盼叔前些日子,被火烧了,却是一点事都没有。”
水火不侵?
陆良生看过八人,身子骨倒是与原先没什么变化,可惜没有修为在身,没办法看出名堂,不过既然这么说,应该是假不了的,没想到当初教给他们的锻身之法,籍着灵气,居然练到这种程度.....
看去道人,孙迎仙肯定的点点头。
陆盼八人颇为得意的嘿嘿笑起来,见到还有旁边膘肥粗壮的黑汉,鄙视的瞧他一身肥肉,不免挺起胸膛,两坨快有人头大的胸肌,时不时左右跳动。
“好了好了,都别围着良生。”
陆盼见差不多了,挥手让另外七人让开一条道来,毕竟风尘仆仆回来,先要回去见父母的,至于在外面是不是受欺负了,之后再问就是了。
“那我先回去了。”
走过八人,陆良生与听到动静的留守村邻打过招呼,与道人一起朝家回去,篱笆小院花色已过,不过残有花香,还未走近,远远就听到母亲呵斥父亲的声音。
李金花骂骂咧咧放下扫帚,一脚将花白母鸡踢开,挖了一眼坐在檐下琢磨一只木轮的丈夫,走去水缸,舀起一瓢水时,余光见到了院门站着的儿子,还有旁边的红怜,探过脑袋的老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