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带回去,就是大功一件。
高空之中,嫁衣站在一张绣着青鸾的飞毯上,向着大荒飞驰而去。
行进半途,嫁衣目光忽然一闪,向下望去,目光犹如实质,穿透了船舱,注视到里面正在养伤的突额头身上,甚至看到突额头后脑勺的头发下,刺着的一头扭曲恐怖的面孔。
“狰狞法印,浮屠魔教的人?”
同一时间,突额头浑身寒毛炸立,本能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后脑,面目狰狞的站起身,目光穿过船舱,向着头顶望去,只看到半空中飘着的一张飞毯,再无其他人。
“原来只有一个人,运气不好,那也没办法,也怪你运气不好吧!”
发现了没有其他人追来之后,突额头顿时松了口气,眼中杀机浮现,一个闪身,化作一道神光冲天而起,准备将这个好运气发现自己的倒霉蛋干掉,再继续赶路……
然而……
飞到一半,看到嫁衣的面容之后,突额头才忽然感觉心头一阵大恐惧浮现。
方才感觉到的没什么太强的气息,可靠近之后,才忽然发现,对方简直如同一汪深潭,深不可测,是他根本无法断定对方究竟有多强,反正至少高他一个大境界!
突额头转身就跑……
嫁衣面色平静,袖中一只手伸出,食指拇指遥遥一捏,如同捏葡萄一般……
霎时之间,突额头的脸白的仿若刷了粉一般。
目之所及,天象都变了,周遭一切,仿若化作一方星空,一直纤纤玉手,遮天蔽日而来,两根指头,如同美玉雕琢的天柱,轻轻一捏,他周遭的空间,都被强行挤压,化作弹珠一般,被这只手捏在手中。
异象消散,突额头身体被挤压成一个古怪的形状,困在一个透明的圆珠里,悬在嫁衣身前。
“魔教当代教主是谁?”
“教主就是教主。”突额头脱口而出,跟着便口吐鲜血,刚刚勉强控制住的伤势,再次复发,胸口裂开一道裂口,血如泉涌,浑身的骨骼,都被挤压的不断崩断:“啊……前辈,我真不知道啊,教主真名根本不是我能知道的……”
“你有狰狞法印,必然是狰狞一脉嫡系之中的掌权之人,怎么会不知道?”
“前……前辈,我真不知道,除了一脉之主之外,根本没人知道教主真名,这是真的,从几千年前就是这个规矩了……”突额头快吓尿了……
伤上加伤,根本毫无抵抗之力,谁知道这个连常识都不知道的恐怖女人,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真是贱啊,一直装死不好了么,非要主动跑出来干什么……
“原来如此……”嫁衣有些失望,随手将突额头丢下,继续向北飞遁而去。
突额头坠落而下,勉强落到了快船上,肠子都快悔青了。
“大人,你没事吧?”船家吓了一跳,这位可别死了,死了就没人付那双倍的钱了。
“我没事……”突额头满身鲜血,服了丹药,让外伤慢慢恢复,再看船家在旁边不走,厉喝一声:“说了我没事就没事,快点开船!”
“大人,我这里还有一些祖传的疗伤药,要不……”
“滚!”突额头厉喝一声,看着船家转身离开,眼中凶光闪烁,他全身的骨头,都快被捏碎了,伤上加伤,实力暴跌,看着船家不停的试探,怕是起了歹意了。
念头一起,突额头张口一吐,一道血箭喷出,直奔船家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