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如心有一言,无论是不是玉玺,无论真假,都可以给叶大人致命一击。”如心站起身,俯身拜下:“只求国公大人,在事成之后,能接如心离开这里,继续给国公大人效力。”
“如心,你快起来,这是干什么,国公大人对你一向是信任有加,纵然你不提,国公大人也准备在局势稳定之后接你离开的。”亲信连忙扶起如心,而后随口再问了一句:“你一向聪明,究竟有何想法,你说说。”
“是这样……”如心简略的将事情一说,亲信听的眼神闪烁,而后拍了拍如心的肩膀:“你且放心,你所求之事,只是小事而已,国公大人记得你的功劳的。”
亲信带着真玉玺真宝盒离去,回到了献国公府。
……
“果然真的是前朝玉玺,尤其是这里有一丝浅痕,跟记载的不一样,但另有记载,当时前朝玉玺似是受损,这一丝浅痕,定然就是那时留下的!”
献国公抬起头,望着宝盒,眉头紧锁,他也发愁怎么处理。
“大人,小的有一计,不知该不该说。”亲信上前一步,出声发问。
“你说。”
“大人,这前朝玉玺,无论是谁送来的,其实都不重要,如心心向着大人,得到玉玺,第一时间就进献给了大人,这是忠心的表现,虽然她终究是个女人,拎不清楚,给大人出了难题,但只要利用的好了,就是大功一件,甚至可以给叶尚书致命一击!”
“你继续。”献国公来了兴趣。
“大人,可以通过如心,将这个东西送到叶尚书那里。大人您想啊,叶尚书若是得到了玉玺,他必然也发愁,最后将其送到大人这里,他再举发,就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一来,玉玺转了一圈,还是在大人手里,大人您就可以装糊涂,不假思索的进献上去,纵然有盘问,大人也可以说玉玺是叶尚书陷害的……”
献国公稍稍一思索,顿时觉得此计极妙,这样一来,他就成了遭小人陷害却不自知,一心只想着效忠大帝的忠厚之臣。
“就这么办!”
隔了一天的时间,真玉玺和宝盒,就又送回到了如心手里。
这进献的计策,就是顺手山寨了叶建仲的计划,可这种隐秘之事,注定了两边谁都不可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干什么。
真玉玺转了一圈,如同叶建仲预料的一般,又回到了他的手里,他正觉得计策完美之极,终于将献国公推到了一个无底神坑。
纵然献国公因为之前的事情,没有受到什么太严重的责难,可这件事,却是大帝最忌讳的事情。
献国公死定了!
另一边,献国公也觉得他的计划实行的很完美,玉玺转了一圈,又回到了他的手里。
他将玉玺和宝盒,加了三层防护之后,小心翼翼的存放起来,心里也美滋滋的向着,叶建仲终于要完了。
叶建仲这个老阴人,隐忍这么久,一直装傻装好人,谁都不得罪,背地里却将他朝死里坑,明明只是一件小事,硬生生的让这个老阴人搅的不能善了。
他现在要受罚都是小事,凭借着玉玺的功劳,届时必然是有功无过了,而老阴人之前投靠了赵王,却连大帝都要蒙蔽,这本身就是一根刺,再加上这次的事。
届时所有的旧账一起翻,看这个老阴人怎么死!
……
藏香阁,如心已经给自己赎了身,他已经是名义上的自由之身了。
但她还没有离开这里,起码在明日的三司会审结束之前,她都无法真正的自由。
房间里,秦阳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
而如心也已经换上了自己最喜欢的衣裳,不再是曾经的黑裙黑纱。
白底蓝花的简单小衣,同样简单的流苏长裙,青丝绾起,插一枚白玉钗,整个人看起来都如同洗去了尘埃,气质也变得恬静淡然,而不是如同以前一般,像是藏着很深的心事。
她跪坐在矮桌之前,洗杯烫杯,洗茶泡茶,一阵套程序下来,一丝不苟,待斟一杯茶,轻轻的推到秦阳身前之后,才缓缓道。
“有劳季公子了。”
“我头一次见到有人会如此赴死,你真相好了?”
“想好了,能卸下重担,做一次自己的选择,虽然是无奈,却也终于轻松了,心里也重负,也终于没了,我感觉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