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会有些同情,抛开抢功劳这件事上不说,鲍鸿对自己还算可以,虽然能力差了点,但真的若被免了官职,乃至下狱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同情的。
两人怀着复杂的心情,一前一后,步入嘉德殿。
“臣鲍鸿(陈默),参见陛下!”二人立于嘉德殿正中,对着玉阶之上的天子参拜。
“免礼吧。”刘宏有些疲惫的抬了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谢陛下!”两人直起身提,躬身立于殿下。
“你便是陈默?”没有理会鲍鸿,刘宏低头,看着陈默,苍白的脸上露出几许微笑:“且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我大汉的少年将才。”
“喏~”陈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头,目光看向天子,默默地查看对方的命数、气运,只是所看到的,却与平日不太一样。
真龙命格(5),气运100
气运100是迄今为止,陈默看到最高的气运,只是那真龙命格,却是陈默首次见到,以往所见,皆为命数,唯独这天子,命数一栏,却是以命格代替,只是这5点的命格究竟是个什么概念?陈默有些茫然,或者就如同技能突破一般,重新开始计算?
“大胆!”就在陈默有些发愣之时,立于天子身边的张让眉头一挑,厉声喝道:“陛下问你,安敢不答?”
陈默回过神来,连忙拜倒:“陛下恕罪,小将第一次得见陛下,心中惶恐,为陛下天威所慑,不觉慌了神志,望陛下恕罪。”
“罢了!”刘宏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终归是个少年郎,情有可原,陈默,朕看过汝南战报,你连日行军百里,直击那葛陂贼心腹之地,你是当时便知道那寝丘与葛坡无甚兵马?还是纯属运气?”
若非提前知道,陈默带着两百多人就敢往人心腹之地跑,那可真是憨。
“回陛下,小将虽无德才,却也不敢讲麾下将士置于险地,末将去往寝丘之前,曾抓到过数名葛陂贼信使,从他们那里得知葛陂贼正欲攻打谯郡,集结了大量兵马,甚至其粮草也大半向北迁徙,若末将率众往东,便会与葛陂贼主力相遇,若想截断其粮道,末将手中兵力不足,亦难以胜出,是以选择寝丘,一来此地距离葛陂更近,一旦攻占此地,便如同捏住了葛陂贼要害,若葛陂贼主力回援,末将便率兵撤往项县,若葛陂贼主力不回援,末将便乔装成葛陂贼败军,去往葛陂大营,伺机斩其主将。”陈默躬身道。
“诸卿以为此子所言如何?”刘宏满意的点点头,看向阶下一众大臣问道。
卢植微笑道:“陛下,此举看似莽撞,但就如陈默所说,似危实安,而且陈默也并非鲁莽攻城,而是设计诱使贼军出城,其行事之果决,料事之准,少有人及。”
群臣有些惊讶的看向卢植,卢植可不只是大儒,领兵打仗也堪称当世名将,而且他可是很少如此夸赞人的。
当然,也有人在猜测卢植此举深意。
不过卢植声名虽高,但在这朝堂之上分量却稍有不足,大将军何进皱眉出列,对着刘宏拱手道:“陛下,此少年虽颇有将略,不过此番能大破葛陂贼,鲍鸿才是首功。”
刘宏在二人一进来,就对着一个军司马问长问短,反倒将作为此次大胜葛陂贼的功臣给冷落在一边,多少有些不合理,鲍鸿在何进看来,那自然是自己人,眼见天子只顾一个下将,却于主将不闻不问,多少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