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红了眼的陈母,青年有些傻眼,明明是好事啊?怎的反倒哭了?也不太像喜极而泣的样子。
“元龙!”臧洪有些无奈道:“我那徒儿,向来报喜不报忧的。”
青年便是陈登,此刻闻言微微一滞,反应过来,天底下大多数母亲相比于儿子的成就来说,恐怕更担心的是儿子的安危吧。
轻拍了拍额头,陈登笑道:“叔母,虽说此番想要默弟归入陈家嫡系多有私心,但叔母可曾想过,若是默弟有这个身份,那鲍鸿安敢欺默弟?家父虽已致仕多年,但与袁家公路公、本初公可是相交莫逆,默弟有如此才华,他本可有更远大的前程,莫非叔母真要看着默弟只因一个出身便荒废一身大好才华?不说旁的,单是默弟这般孝顺,若在陈家,恐怕早已成为童子郎,和需虚度这四年光阴?”
“咳咳~”臧洪咳了咳,目光不善的看向陈登,几个意思?在我这里就是虚度光阴?
“况且,以默弟如今的地位,当年叔公之仇,或许也有得报之日,这亦是叔父毕生之愿!”陈登认真道。
“莫要说了。”陈母终于开口,叹息一声道:“报仇是先夫遗愿,但我不想让默儿牵扯入此事,我只盼他能活的好些,此事我会交由默儿决断,他若愿意,那便依你,他若不愿,我也不会强求。”
“默弟为人至笑,而且聪慧过人,有叔母此言,默弟定会同意。”陈登笑道:“侄儿会亲自去一趟洛阳。”
“你去?”臧洪哑然道。
“子源兄放心,如今洛阳这般局势,阉宦也不敢乱动。”
“元龙,我是默儿师长!?”臧洪瞪着陈登道。
“孟德兄与默弟兄弟相称,子源兄不会不知吧?”陈登笑问道,曹操可是比臧洪都大。
臧洪无语,这关系闹得,错综复杂。
“另外,此番登前来,也想接叔母回下邳。”陈登对着陈母一礼道:“毕竟寄人篱下也不是太好,默弟如今在洛阳也占着子源兄的府邸,终归不是长久之计,登此番去洛阳,会带默弟回陈家。”
陈母叹了口气,对着臧洪一礼道:“这些时日多亏先生照料。”
“不妨事。”臧洪摇了摇头道:“夫人既然已有决定,洪也不便阻拦,不过夫人若是在陈家不快,此处依旧是夫人的,默儿这般好的后辈,陈家不要,我臧家要。”
“子源兄多虑了。”陈登瞪了臧洪一眼道。
“你叔母都称我为先生,你却唤我为兄?”臧洪看着陈登笑道。
“君子之交,本该如此,我倒觉得孟德兄颇为洒脱。”陈登将兄咬的极重。
“呵~”臧洪摇了摇头,看向陈母道:“那蔡家母子可要去话别?”
“也好。”陈母点了点头,这次走了,恐怕很长时间不会回来了,蔡家母子已经在此处落户,蔡母嫁给了杨茂,这些年又生了个孩子,不可能继续跟她走的,就留在此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