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董卓拍了拍桌案笑道:“陈默虽年幼,但文武双全,此番与袁术征战,若非那胡轸不听军令,可谓是大胜!是该封赏。”
董卓身边,李傕突然皱眉看向王允道:“末将早些时日曾有耳闻,司徒公与陈将军不睦,今日司徒公这般追捧陈将军,有些意外。”
“李将军言重,老臣与陈将军不过政见不和,但心中却都是为我大汉,如今陈默大胜,便是我大汉大胜,老臣如此说也是出于一片公心。”王允微笑道。
“司徒公高义。”李傕点点头道:“只是那陈默所历战事不多,虽有战绩,但若论行军打仗,恐怕难以服众,我看此番伊阙关能胜袁术,还是华雄之功。”
“但陈默方是伊阙关主将。”王允微笑道:“更何况陈默虽然年少,所历战事亦不多,然每战皆胜,不能以常理度之!”
“好了!”打破迷关自己爬眼看着要吵起来,拍了拍桌案道:“今日宴请百官,乃是庆功之宴,这些事情日后论功行赏时再说,来,诸公且畅饮一觞。”
一场酒宴,一直喝到深夜方才散场,李傕却并未离开,而是随着董卓来到书房。
“稚然究竟有何事不能当众说?”董卓有些疲惫,上了年纪,又跟众人喝了一天酒,已经很疲乏了。
“非是末将要打扰太师休息,而是此事颇不寻常。”李傕对着董卓一礼道。
“哦?”董卓看向李傕:“何事不寻常?”
“主公,那王允与陈默嫌隙由来已久,今日却突然助那陈默说话,主公不觉奇怪?”李傕皱眉道。
“稚然多虑了。”董卓摆了摆手道:“自某入京以来,陈默便一直被士人孤立,然其才能确实不俗,如今也掌握了不少兵权,士人想要兵权,如今也只能示好于陈默,王允如此说,有拉拢陈默之意,我等岂能中计?”
“话虽如此……”李傕对着董卓一礼道:“然伊阙关乃洛阳南面门户,陈默此人虽然年少,却城府颇深,而且虽与士人不融,但末将听闻昔日陈默与袁绍、袁术、曹操等人颇有交情,而且其师臧洪,亦是此番诸侯联盟之盟主,不可不防!”
陈默的关系网,并不难查,臧洪是关东诸侯名义上的盟主,这层关系,一直以来也是董卓心头刺。
董卓闻言,脸色也多了几分凝重,如今陈默手握伊阙关兵权,如果他真有异心,放袁术入关的话,袁术完全可以趁虚截断他们归路,这个的确不得不防。
“此事再议,莫要自乱阵脚。”最终,董卓摆了摆手道,现在陈默让袁术连连受挫,在军中已有威望,若毫无缘由便将陈默罢免,说不过去,也难服众,当下道:“天色已晚,稚然也快去歇息吧。”
“末将告退!”李傕躬身一礼之后,转身离开。
只是李傕虽走,董卓这一夜却是辗转难眠,以前倒不觉得如何,但如今,董卓真的有些不放心了,这凡事就怕多想,一旦人心生疑,看什么都有问题,何况师徒两个,一个是关东诸侯的盟主,一个却在这边守御重关,怎么看都有些诡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