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一辈子都没能再找到,希望默儿可以。”臧洪笑道。
“那老师找到了?”陈默看向臧洪。
“不知道,好像找到了,又好像没有。”臧洪摇了摇头。
“看来很难。”陈默叹了口气道。
“是挺难。”臧洪点点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张超。
“你莫看我,教你弟子去!”张超被臧洪盯的有些发慌。
“何时准备走?”臧洪询问道。
“这两日。”陈默道:“临行之前,还有两事欲请老师相助。”
“哦?”臧洪点头道:“讲吧。”
“其一,弟子请恩师赐字。”陈默郑重道。
按照礼仪,男子及冠,女子及笄才会由长辈取表字,但如今陈默也是一方诸侯了,不适合以常理来说,蔡邕曾想为陈默赐字,却被陈默婉拒,自己的表字,只能有恩师来取,这跟身份地位无关。
臧洪闻言点点头道:“也对,以你今日之地位,确该有个表字了。”
说着,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臧洪笑道:“默儿生于楚地,楚语有云,三年默以思道,便以道为字,你为家中长子,便名伯道如何?”
伯道……陈伯道?
陈默躬身一礼道:“多谢恩师。”
臧洪正式的受了陈默一礼之后,方才将陈默扶起道:“为师也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道。”
“弟子必不忘恩师教诲!”陈默肃容道。
“伯道尚未说第二件事是什么?”臧洪笑道。
“去岁伯喈公曾与弟子言及与伯喈公之女的婚事,母亲已经同意,弟子已经托人去下邳接母亲来河东,弟子此番回河东之后,便要准备与伯喈公商议婚礼之事,定下婚期,弟子自幼丧父,敢请恩师暂随弟子去河东,为弟子主婚。”陈默躬身道。
“那此番孟高兄恐怕要自己回广陵了。”臧洪很痛快的答应下来,自家得意弟子大婚,自己怎能缺席?
张超抿了一口酒,咂咂嘴道:“蔡翁之女,伯道倒是好福气。”
“多谢恩师!”陈默躬身道。
这件事定下之后,陈默轻松了许多,大概因为这场离别会推迟许久吧,心情莫名的愉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