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陈默又下了几条军令,传向各方,自己则带着典韦和崔耿率军来到汾河之畔,依水结营,与祁县互成掎角之势。
安营下寨之后,陈默进入大帐的时候已觉有些疲惫,这连日来奔波,哪怕他体质异于常人,无论前日多么疲惫,次日总能精力充沛的出现,但有时候疲惫并非只是体力上,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疲惫,说服那些豪绅帮忙,借着大婚将至,敌人戒心最低的时候趁机夺取中都,逼降胡才,而后又用胡才之手拿下李乐。
虽然从结果来看,陈默做的很稳,成果也颇丰,不过数日便尽得四县,收拢万余降兵,但这过程却是不可复制的,这中间哪怕有一环失误,都有可能让这次攻伐太原郡无功而返。
陈默是凭借估算以及气运的变化走到这一步,但依托气运变化也不是万能的,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当在得知杨奉出兵的消息之后,气运的波动就没有停止过,真正的战场上,战机一闪而逝,也是那气运波动的瞬间,很多时候就算陈默察觉到机会,也没办法实施,机会就过去了。
大方向上,可以依托气运变化来趋吉避凶,但真正到了两军对垒的时候,靠的还是统帅的指挥能力。
一路打到这里,降胡才、斩李乐,都是剑走偏锋,此时杨奉有了准备的情况下,就看双方的指挥能力了。
兵力上陈默是落于下风的,除了屯在永安的两千兵马外,陈默这边都是降军,而那两千兵马,如今已经被陈默留在中都、界休以及祁县驻守,如今陈默身边的,基本都是降兵,而且还是两支降兵组成的,声势浩大,但内部军心、士气都不算高,杨奉的兵马也算不得精锐,但至少没有君心不齐的问题。
现在杨奉率军打来,陈默便是再自信也不敢说稳赢,如果他身边都是河东将士,那就算兵力不及对方多,陈默也有必胜的信心,但如今手下一群杂牌兵,陈默能够明显感觉到指挥时那种滞涩之感。
……
“将军!”梗阳聚,徐晃带着两名将士来到杨奉面前,躬身一礼道:“我军派出的斥候多备河东军斥候截杀,目前能够探得陈默主力当在祁县一带。”
杨奉点点头,看着徐晃皱眉道:“如今不知敌情,会否那陈默又在算计?”
面对陈默,杨奉有些担忧,毕竟上一次还没对阵,就被陈默用计给逼出了河东,陈默打仗如何厉害,杨奉不知道,但阴人的手段实在叫人防不胜防。
“将军此时若不能退河东军,待河东军在此稳住了阵脚之后,恐更难与之为敌!”徐晃躬身一礼道:“为今之计,可先派人劝说平陶守将归降将军,则可从两侧发兵,合击河东军!”
杨奉依旧有些迟疑,闻言皱眉道:“便是平陶投降,又有多少兵马能来?”
“无需太多兵马!”徐晃摇头道:“平陶只是牵制河东军兵力,令河东军不能与我军全力厮杀,末将愿领一支兵马为先锋,先去搦战,将军需尽快说服平陶投降,隔河牵制河东兵马,如此一来,只是末将与平陶兵马便可牵制陈默主力,将军自领大军强攻祁县!”
“祁县?”杨奉皱眉道。
“将军且看!”徐晃来到地图前,指着祁县位置道:“虽不知陈默如何布置,但陈默若结营,必依汾河,无论在何处,进可与我军厮杀,退可退守祁县,但若祁县失守,则不管平陶能出多少兵马,陈默都是受三面合围之势,便只能退守京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