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受教!”陈默叹了口气,自己这老师,其实是有些偏执的,认定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臧洪笑看了陈默一眼道:“明日便莫要来送了,离别这种事,终究还是不太好受的。”
“嗯。”陈默点点头,陪着臧洪在城外绕了一圈之后,将臧洪送回客房,方才回房休息。
次日一早,天还未亮,臧洪背着自己的行囊出门,却看到一人已经等在门外。
“大郎?”臧洪愕然的看着抱刀而立的大郎,好笑道:“你为何在此?”
“主公怕老师被人暗害,特命义送老师渡河!”大郎对着臧洪一礼,肃容道:“车马将士已经等在府外。”
“有时候,弟子太过聪慧,也不是好事!”臧洪摇头叹道,感觉自己在这弟子面前,没有丝毫**一般。
大郎也没说话,本就有些孤僻,这一年来,多在军中练兵、习武,钻研兵法,话也就更少了,哪怕臧洪也算是看着自己长大,但也找不到什么话题。
大郎这次带了两百精锐,都是军中骁勇,专门负责护送臧洪过河。
朝阳初升,驱散乐无边黑暗,陈默站在门口眺望着车马离开的方向,肩上突然一沉,一双素手帮陈默披上了披风。
“夫君既然不舍,何不亲自相送?”蔡琰站在陈默身后,疑惑道。
“师命不可违,离别这种事终究是伤感的,老师不愿,为夫其实也不想面对离别,此番一别不知何日才能相见。”陈默扭头解下披风给蔡琰披上笑道:“夫人昨夜累了一宿,莫要这般早起来。”
蔡琰俏脸一红,轻啐一口道:“夫君总说这般粗鄙之言。”
陈默:“?”
那粗鄙了?
“回去啦。”陈默对着蔡琰招了招手,向母亲的房间走去:“过几日为夫要去一趟太原,时日可能长一些,家中之事,还需夫人多多费心。”
“夫君准备何时动身?”蔡琰有些不舍道,虽说陈默经常拿些荤事来说笑,但也带给蔡琰许多没有过得体会,如今刚刚成婚,便要分别,自然不舍,但男人忙于事业,作为妻子又不能无礼挽留。
“省亲之后吧。”陈默笑道,蔡邕之所以没走,就是要等省亲之后才回长安,上党等地的局势已经开始布局,陈默这边倒不是太急,另外雁门守将和太守已经多次派人来联络,有依附之意,这也算是臧洪留给他的礼物,臧旻在并州可是有着不少旧部。
“妾身对军阵之乐编了曲目,夫君稍后可要听?”
“夫人还是先休息休息,待得午后再弹不迟。”
虽然如今还是新婚期,但陈默作为如今整个并州的主事人,自然不能终日缠绵于儿女私情之间,上午多半时间在各处衙署渡过,这次朝廷那边希望陈默这里可以向长安供盐,陈默掌握河东最重要的也在这一点,尤其是蜀中如今还在乱,刘焉入蜀之后便断了与朝廷的联系,朝廷的盐就只能从河东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