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样,你有机会重获自由,而且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陈默笑道。
“我鲜卑男儿死都不怕,还会怕刑罚?”拓跋邻傲然道。
“其实你对刑罚可能有些误解,抽鞭子、打板子那只是普通刑罚,我们的刑罚有很多,血腥一些的可以凌迟,将你身上的肉一片片割下来,每片不过一两,要割三百六十刀才会让你死,若是文艺一些,可以让你一直不睡,活活困死,人终有一死,死自然不可怕,但可怕的是生不如死,这样的刑罚有很多,只是不知道你可以支撑多久?为了这些只要仔细打听便能得到的情报,被折磨的生不如死,真的值得吗?”陈默笑问道。
拓跋邻突然觉得,自己昨夜对待汉人的那些戏耍手段很幼稚,看着陈默,舔了舔嘴唇道:“草原上如今东部鲜卑最为活跃……”
最终,拓跋邻还是将这些事情全数交代。
“你这次为何要来独孤部?”陈默点点头,这些信息跟他了解的差不多。
拓跋邻皱眉看着陈默:“刚才的问题已经回答了,我拒绝回答其他。”
“但我只说回答我,我会容许拓跋部赎人,但并未说只是回答那几个问题啊。”陈默笑道。
“卑鄙!”拓跋邻瞪着陈默嘶吼道。
“是你理解有误,与我无关,这个问题是能否放你回去的关键。”陈默看着拓跋邻道:“我得确定拓跋部对我大汉是何态度?”
拓跋邻犹豫片刻后,将自己此番南下的目的说了一遍,陈默猜测的不错,拓跋部确实有南迁之意,自去岁以来,草原上水槽开始减少,这对于依靠放牧为生的牧民来说,是个灾难,这也是这两年鲜卑频频南下劫掠的一个重要原因。
不过他们希望能让独孤部牵头,对大汉进行一番试探,然后再做决定。
陈默点点头,又问了一个问题。
“你又骗我!”
“我只说是关键,可没说是全部。”
人的底线一旦破开,很多事情就容易多了,拓跋邻是否是硬汉这个没人知道,但他的底线已经在陈默的诱导下一步步被撕裂,一直到最后,几乎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情报都说出来了,当拓跋邻离开陈默大帐的时候,双目无神,两腿虚浮,若**韦一直守在门口,知道里面没发生什么不健康的事情,他都怀疑陈默将拓跋邻给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