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郭汜便将李傕和张济府上饮宴,事情的原委李傕也知道了,他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张济这么气势汹汹的回来讨说法,大家都是袍泽,而且张济也是手握兵权的人物,李傕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这次也把李式带来,挡着张济的面,打了二十军棍方才罢休。
“君荣啊,这次的事,是我管教不严,君荣但请放心,这等事情,以后绝不会再犯!”李傕看着张济笑道。
张济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直哼哼的李式,这二十军棍,显然很有水分,不过目的已经达到了,当下起身道:“末将此番因怒而擅自回朝,也坏了军规,请两位将军责罚。”
“切不可如此,君荣领兵在外,我等本该照料好君荣家眷,谁知出了这等事情,也怪不得君荣。”李傕摆手笑道:“责罚就免了,只是陈默之事,君荣当尽快挑起争端,这陈默生性狡诈,之前只有并州之地上不足惧,如今得了弘农,又得百万流民,若再让他这般下去,恐为大患!”
此前双方其实已有交手,尤其是武义进驻华阴之后,双方斥候几乎每天都有折损,武义还在各处要道开始设卡,双方也在抢夺要地,只是没有真的大军厮杀而已。
“两位将军放心,末将这便连夜赶回!”张济起身道。
“不必这般着急。”郭汜笑道:“难得回来,正好与你那娇妻团聚一番,嘿嘿~”
大家都是男人,一顿酒之后,气氛也缓和了不少,开始聊一些男人常聊的话题,直到深夜才散去。
原本,这件事也算过去了,李傕和郭汜不可能因为这件事就记恨张济,但有一人,却过不了这个坎。
作为当事人的李式,虽然李傕没有真打,但挡着众人的面打二十军棍,对于自小跋扈惯了的李式来说,绝对是奇耻大辱,他不但记恨张济,更记恨郭汜,这事本来没郭汜什么事,他插什么手?但这件事,他没法跟自家父亲诉苦,毕竟这事是李傕亲自下令的,便来找母亲哭诉。
“夫君这般做,字有道理,那张济之妻,算起来你还需唤一声叔母,怎能出言轻薄?”李傕妻子也觉得这事没错,不过却也心疼自家儿子:“但这等事我儿又非有意,责骂几句便是,因何还要动手?这众目睽睽之下,日后我儿领兵,如何服众?”
“娘亲,这口气我咽不下去!”李式双目噙泪,看着自家母亲道。
“此事已有了结果,那张济也不会再追究,我儿……”看着自家儿子,李傕妻子叹了口气,他一个妇道人家,难不成还能杀了张济?只得劝慰道:“娘亲为你寻几个女子如何?”
“不是女人,而是这口气,孩儿实难下咽!”李式恨恨的道:“娘若不帮我,我便亲自提剑去找那郭汜和张济!”
“我儿不可鲁莽!”李傕妻子吓了一跳,连忙一把拉住他,张济那可是沙场宿将,郭汜手中兵权更不下自家夫君,李式不知轻重真跑去行刺,被人家杀了都没地方说理去。
看着儿子,李傕妻子思索道:“此事为娘也说不上话,你父亲不可能因我一言便与郭汜反目或是斩杀大将。”
“那孩儿还是亲自去报仇!”李式作势欲走,却被母亲拉住。
“我儿稍安勿躁。”李傕妻子思索道:“我一妇人不好干涉政事,此事需从长计议。”
李式看向母亲,等着母亲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