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封的大脑,从未有一刻像如今这般冷静和清晰,想到自己所能想到的全部问题,看着太史慈道:“将军,我知道李暹与李利妻子有染。”
“与我何干?”太史慈皱了皱眉,李傕家里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跟自己有何关系?
“将军,李暹如今虽然手握长安军权,但李利同样握有一支人马,李利此人,颇为善妒,若让他知道此事,必不会与李暹罢休。”胡封嘿笑道。
“那要如何让他知晓?”太史慈皱眉道。
“最简单之法,便是让末将回去……”胡封小心的偷瞄了太史慈一眼,见太史慈面色微微往下沉,讪笑道:“当然,末将既然已经降了将军,为让将军放心,自然不能回去……”
太史慈没有理他,扭头看向王彪。
“若依他所言,此事倒是个令长安内乱的法子。”王彪点头道:“不过如何在不惊动李暹的情况下,让李利知晓此事,却是难办。”
“不难办。”太史慈站起身来笑道:“今日且叫人做些箭书,明日将这些箭书尽数射入城中,剩下的事情,便砍那李利如何做了!胡封。”
“喏!”胡封连忙挺直了腰板道。
“将你知道的写出来,越详尽越好!”太史慈起身道:“做好了,便留你性命,但若做不好……”
“末将明白!末将明白!”胡封忙不迭的点头道。
太史慈点点头,示意众人散去,为明日战争做准备。
次日一早,天尚未亮之际,太史慈带着百名弓箭手摸黑来到城下,看着灯火通明的城头,太史慈低喝道:“将箭书射入城头便撤走,不可留恋!”
几名随行将领各自去传令,寂静的夜空中,城头的西凉军突然听到一阵破空声响起,经验丰富的西凉军在听到这声音之时便迅速选择规避,同时大喝道:“敌军偷袭!”
刹那间,警号声大作,无数将士涌上城头,但想象中的攻城却并未发生,城墙上,只留下稀稀拉拉的箭簇,上面绑着竹简,一直到天明时分,也未曾见有人来攻。
“这贼军是何意?”李暹带着李利和李进来到城上,从地上捡起一枚箭书,把上面的竹简剥下来,其他几人也纷纷打开一份箭书。
很快,李利面色变得难看起来,目光看向李暹。
李暹有些心虚,但此刻自然不能表现出来,怒骂道:“看我作甚?此乃贼军离间之计,长安城中之事,你都不知,他们远在数百里之外,如何知道?”
“当真未有?”李利却不理会,看着李暹问道。
“李暹发誓,我绝对未曾做过此等背德之事,若违此誓,教我万箭穿心而死!”李暹当即喝道。
李利默默地点点头,没再多说,毕竟是兄弟,李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要说没有芥蒂,那不可能。
敌军虽然不会知道城中之事,但昨天胡封刚刚被擒,今日对方就发箭书过来,这事,或许胡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