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才……”辛毗一脸不解的看着郭图,既然没用,刚才为何以此来劝袁谭。
“佐治难道未看出,主公已有投降之意?”郭图苦笑道:“主公若是投降,他或许能有活路,但你我恐怕必不容于袁尚,甚至族人都会被牵连,若不先稳住主公,你我恐有性命之忧,灭族之祸!”
“这该如何是好?”辛毗闻言皱眉思索,如今袁谭局势已经明朗,残存的兵力,根本不可能挡住袁尚大军。
“且先稳住主公,再思对策吧。”郭图叹了口气,他现在也是精神疲惫,袁谭是武将,身体强壮,仍旧感觉精疲力尽,他可没有袁谭那般体魄,早已精疲力尽,之前还是强撑,如今袁谭一走,整个人都有些空虚。
当下,告别了辛毗,自去找了地方休息,这一觉,一直睡到深夜,才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何人?”夜深人静,郭图晃了晃脑袋,敲门声依旧没有止歇,皱眉问道。
“公则,快些起身,有要事相商!”门外传来辛毗的声音。
郭图皱了皱眉,起身披了衣袍,打开房门,看着一脸急切的辛毗,皱眉道:“何事不能明日再谈?”
就算袁尚大军杀至,但有鸣犊河阻隔,一时间也杀不过来才对。
“子远来了。”辛毗沉声道。
“何人?”郭图愣了愣,紧跟着睡衣瞬间全消,看向辛毗道。
“许攸,许子远!”辛毗重复了一遍。
郭图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点头道:“走,去见他!”
很快,两人来到正厅,正看到许攸跪坐在榻上,一边品酒,一边翻看竹简,见到两人进来,也不起身,只是微微一笑。
郭图跪坐在许攸对面,皱眉道:“子远好大的胆量,叛投曹操,如今还敢出现在冀州,莫非以为我军中无刀否?”
“故友相见,便已言语恫吓,此非待客之道也。”许攸却也不怕,微笑着看向郭图道。
“莫非以为我不敢?”郭图冷哼一声。
“非是不敢。”许攸悠悠道:“只是大公子经此一败,已难敌袁尚,平原陷落,大公子或许还有幸理,然尔等辅佐之臣,恐有性命之忧,公则此时不思自保之计,却要以性命威胁于我,实非智举。”
郭图冷哼一声:“子远此来,莫非专程来嘲讽我等?”
“非也。”许攸笑着摇了摇头:“你我终究相识一场,攸实不愿看故友落得身死下场,是以特来相救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