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郃让溃兵自两翼撤回,皱眉看着对方军阵,自家人马以少击多,败回也不意外,但武义对军队掌控的迅速以及关中将士的骁勇却让张郃感受到压力。
武义从看到这边出兵到做出应对用的时间并不长,而双方交手到现在也不过一刻,武义这边已经列好了阵势,至少在治军的手腕上,武义可说是相当扎实,便是张郃也不敢说自己就比武义强。
更要命的是关中将士的那股子悍勇之气,若说中路这一支是以少击多,但侧翼两路在兵力上却是相差无几,但不到一刻的功夫便被对方打得溃败,双方将士的士气和斗志上,差了一截。
而且对方方才已经快要冲到阵前,看那气势,就算直接冲进来,张郃也毫不怀疑,但对方鸣金声一起,却是迅速回营,这份军纪,叫人叹为观止,关中军不但作战彪悍,而且军纪严明,这样一支军队,张郃有些理解当初袁绍十万大军为何还会败的那般惨了。
别说全部,陈默军中有一半有这样的水平,两军交战便能占尽便宜。
张郃策马出阵,来到两军阵前,朗声喝道:“武义何在,在下张郃,可否一见?”
“将军,这张郃武义高强,当心有诈!”成方沉声道。
“无妨!”武义摆了摆手道:“敌军主将亲自前来,若不见上一见,岂非弱了我军气势?”
当下拍马出阵,在张郃身前二十步处停下,这个距离,张郃便是想要出手,武义也有足够的时间调马回营,更何况张郃乃三军主将,一般是不会亲自上阵杀敌的。
“在下武义,见过张将军。”武义对着张郃遥遥一礼。
“不知将军何故犯我疆界?”张郃打量着武义,皱眉问道。
“这普天之下,皆为汉土,袁绍枉立伪帝,我等前来征讨,有何不可?”武义冷然道。
“洛阳天子,并非正统,那刘能不过市井之徒,如何能担当帝位?”张郃冷冷的盯着武义,沉声道:“还望将军莫要再错,此时收兵,你我两家还可为友邦。”
“笑话,你可听过天无二日,国无二主之说?今日我军出兵,收服冀州,乃合大义,将军才该早些器械投降,以免他日城破之际,不得善终!”武艺冷然道。
“如此说来,将军是不愿退兵了!”张郃森然道。
“你若肯投降,岂非便免了一场兵戈?”武义傲然道:“将军乃当世良将,我主亦颇为欣赏,若将军肯弃暗投明,他日封侯拜将不在话下,何必为了袁家小儿赔上身家性命?”
“狂徒,我主乃五世三公,汝乃何人,安敢出此狂言?”张郃大怒,厉声喝道。
“五世三公?”武义不屑道:“先有袁公路篡汉自立,后有袁本初擅拥伪帝,袁公路已成冢中枯骨,袁本初幸得早死,否则,此刻亦是我家主公阶下之囚!如今只剩两小儿,却是相互征战不休,我劝你早些投降,以免他日败于我手,误了你这河北名将之称号。”
“那便看你有没有这手段!”张郃知道对方是在激怒自己,刚刚相互试探,败了一阵,此刻若强行出兵,也是自取其辱,当下冷哼一声,调转马头道:“我便看你如何胜我!”
武义看着张郃离开的方向,紧了紧手中的刀,最终还是放弃,调转马头道:“便叫你知道我关中将士之悍勇!”
两家主将各自回营,却并未开战,张郃徐徐退兵,回营防守,武义观敌阵势,无机可趁,当下命人安营扎寨,只待来日攻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