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卢龙寨乃是阻挡乌丸人的大关,卢龙寨若失,乌丸人可长驱直入,到时候辽西、渔阳都将落入乌丸人的马蹄之下。”副将面色一变道。
“卢龙寨乃险关,有八百精兵镇守,若失对乌丸人的话,尚可挡住,但袁氏余孽的话……”另一名将领面色也不太好看。
乌丸人无论是攻城器械还是本身将领的攻城能力都不足为惧,但换成袁家的话,这种城池攻防战他们最是擅长,乌丸人攻不破的险关,换成袁家就未必了。
“你二人继续主持此处战事,我率两部人马前去支援。”鲍庚并没有思考太久,卢龙寨绝不容有失,而眼下,鲜卑人之患已经到了尾声,各处防御,鲍庚也已经安排妥当,留下两名副将继续主持足以,鲍庚准备亲自去驰援卢龙寨。
“末将领命!”两名副将当即答应一声。
鲍庚没再废话,当即点了两部人马跟随自己一路疾驰向卢龙寨而去,犷平至卢龙寨,中间有山水相隔,得绕道无终才能过去,这一来一去,有近四百里路程,鲍庚便是疾行军赶路,也需要七日方能抵达。
第七日,鲍庚抵达卢龙寨,叫开了关门。
“如今关中还有多少守军?”鲍庚进了城门,将马儿交给将士,一边走一边询问卢龙寨守将。
“回将军,卢龙寨尚有三百余将士。”守将沉声道。
“死了这么多人!?”鲍庚回头,看向守将:“你如何守城的!?”
“将军,那袁氏余孽此番倾力来攻,还带了不少攻城器械,对方颇为歹毒,用战死将士的尸体撒上泥土浇水,这天气,水一冻住,便是绝佳的落脚处,原本够不到城墙的攻城梯便能探到城墙上,对方还以投石车装上水往城上投掷,不少将士被那冰水一淋,第二天便起不来了。”守将苦涩道,这次袁氏攻城的手段可比乌丸人多了太多,他们能够守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鲍庚面沉似水,没有再指责对方,只是立刻带着人马上城,他倒要看看,这帮手下败将有何手段来破这卢龙寨。
卢龙寨的城楼上,烧了不少火堆,鲍庚走上城头的时候,看到不少将士围在火堆周围瑟瑟发抖。
守将解释道:“贼人用水坛来代替投石,这水坛投的更远,初时没什么威力,但被淋上水的将士,第二日必然会感上风寒,难以再战,关中医匠不够还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药材也不够,已经派人去渔阳调药材过来,但这需要时间,照着贼人这般攻,若只凭我等,怕是再有两日,这城就得破了。”
鲍庚点点头,来到女墙往下看去,只见远处设了八座土台,上面摆放着投石车,地面上隐约能够看到露出来的尸体,形成一个较缓的斜坡,地面凭空被拔高了近一丈!
鲍庚皱眉看着那用尸体和土混合而成的斜坡,面色有些不好看。
守将苦笑道:“今年冬季颇为寒冷,水落地便可成冰,贼人就是用这方法,借着尸体和泥土做成了这斜坡,我军不少将士都被吓到了。”
“他们能用,我们也能用,让将士们煮冰成水,明日他们只要敢攻城,便以此法还击,教他们也尝尝这滋味!”鲍庚冷哼一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