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败军之贼,安敢直呼我主姓名!?”曹性面色一变,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在蹋顿的脸上,力道直接把蹋顿抽的脑袋撞在敌楼上。
“他是汝主,又非吾主!”蹋顿冷笑道。
“算了,将死之人,给他留些尊严。”陈默摆了摆手,示意曹性别再打了,对于这样的男人,**上的痛苦是无法让他折服的。
“喏!”曹性答应一声,不再动手。
陈默走到身旁的棺椁边,摸索着棺椁,也没回头道:“蹋顿大王?你可知这棺椁中是何人?”
“反正不会是我乌丸人。”蹋顿瞥了那棺椁一眼,他被带上来的时候,目光就被这棺椁吸引了,这棺椁太过醒目,而且谁家棺椁会放在这里?
“不是乌丸人就不值得尊重?”陈默反问道:“此人名为鲍庚,乃是我部将,追随我十多年,当年我还是洛阳一军侯,便已在我身边,十多年来出生入死,大王可有印象?”
蹋顿想起来了,那个站在卢龙寨城头,战到最后一刻,哪怕至死都未曾倒下的韩军将领,随即却是冷哼一声道:“某只记得族中勇士,至于外族所谓英雄,与我何干?”
“巧了,我也有类似的想法。”陈默扭头,看着蹋顿,脸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但那笑容,却让蹋顿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我很想知道,当初你既然已经攻下此城,鲍庚也已经战死,为何还要砍下他的头颅。”
“我不懂你们汉人的规矩,他是敌人,而且是败军之将,既然他败了,就没有资格站着!死也要躺下!”蹋顿傲然道。
四周的汉军将士不自觉的捏紧了手中的兵器,愤怒的目光彷如实质一般。
蹋顿似乎感受到了这些目光,骄傲的抬头,蔑视着看向这些将士,仿佛这一刻,他才是那个胜利者。
“有道理。”让鲍庚失望的是,陈默并没有愤怒,这个男人脸上一如既往的保持着笑容,仿佛他的话,未能让对方产生丝毫波动,但见陈默微笑道:“不知者无罪,你既然不懂,今日入我汉土,我便教你。”
“你要如何教?有何手段便使出来吧,让你看看我乌丸勇士的气概!”蹋顿脸色沉下来,冷哼道,他已经准备好了接受任何折磨。
“我这个人,是比较讨厌用刑的。”陈默让曹性把蹋顿带到城墙面前,让他能看到城外的景象,对着城外挥了挥手。
蹋顿疑惑的看着那深坑之中的汉人将士迅速从深坑中撤出,同时将所有能够攀爬的东西撤去,有乌丸俘虏想要跟着出来,却被立刻射杀,心中突然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豁然回头,看着陈默,咆哮道:“你想干什么!?”
“继续看。”陈默脸上的微笑,让此刻的蹋顿十分讨厌,死死的盯着陈默,恨不得立刻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