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船内空间有限,坐在最前面的观众距离赌博者的后背也就两米多远,只要伸伸脖子就能看到牌了,那要是自己选错了位置,身后正好坐着个跟孙亦谐关系很好的生意伙伴,给对面打暗号咋办
刘明也很快看出了慕容籍的顾虑,故接道“少爷,要不咱们等一等,等那孙亦谐来了,先看他想坐哪儿,我们再做计较”
他话音未落,突然
船舱外猛地爆发出一阵琵琶与唢呐的齐鸣。
以琵琶为伴奏,唢呐为主旋律,一段电影赌神的经典bg赫然响起。
紧跟着就见舱门一敞
下一秒,一身华服、戴着墨镜、嘴里还叼着根咸鱼干的孙亦谐就伴着音乐登场了。
可能是因为这出场已排练了很多遍,所以孙哥想把过程拉长一点,于是他进门后便开始以慢动作缓步前进,反正就是很慢很慢地朝前迈着步子
在场的所有人当场就惊啦。
尤其慕容籍和刘明,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慕容籍当时就在心里念叨“这姓孙的是疯了他这是故布疑阵还是看不起我”
就在他疑惑之际,屋外的音乐已戛然而止,因为孙亦谐总共也就教了乐师们一小段,再久他们也吹不下去了。
孙亦谐随即就笑着迎了上去“呵呵呵啊呀”
可就在他笑呵呵地准备开口搭话时,他居然脚下一绊,当场摔了个狗吃屎。
当然这也不奇怪,您想啊,那年头哪儿有墨镜啊,眼镜倒是有的,所以孙哥的墨镜很显然就是一副他自己用墨染黑的眼镜了
“妈个鸡”摔倒的孙亦谐本能地骂了声街,并用最快的速度重新站起,一边拍掉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嗯哼不好意思啊,屋里戴墨镜有点看不清路。”
说是这么说,但他还是顺手又把刚才摔脱的墨镜又重新戴上了且还戴反了。
看着对方那逗逼般的表现,慕容籍现在内心的想法就是“我前几天就是被这么个玩意儿算计得死死的难道我其实也是个傻子”
“那什么慕容兄,刘先生。”孙亦谐似乎想扯开话题掩饰尴尬,故马上便接道,“二位站着干嘛呀快请坐啊。”
“哦呵呵。”刘明回过神的速度稍快一些,他当即抱拳干笑道,“今儿这局是孙公子做东主人没坐,我们客人怎么好意思坐呢”
这其实是句没什么道理的废话,只听过饭局有等主人先入座的,但没听过赌局有这规矩。
不过他这似是而非的理论,好像也没让孙亦谐察觉出什么特殊的用意。
“那行吧。”孙亦谐只是随口应了声,便要在就近的一张椅子上坐下。
“且慢”而就在这一瞬,慕容籍出言阻止道,“孙兄,你是主人,理应坐北朝南啊,也就是坐那边的那个位置。”
慕容籍这回反应可快了,他认为孙亦谐这副“随便就坐”的样子一定是装的,所以孙亦谐选了哪个位置,他就要求孙亦谐坐到对面去,而他自己则去抢占孙亦谐选的那个。
“哈”孙亦谐闻言则是一愣,“这特么在船上你还能分出东南西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