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黄东来叹道,“不跟你争那个。”他微顿半秒,接道,“其实,我有个更好的办法——我一会儿回去,来个反下毒。”
“哦?你还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把毒下了?”孙亦谐道。
“废话!”黄东来道,“黄门三绝假的咯?下毒属于我看家本领好吗?就这开黑店的,也敢跟我黄门弄毒?”
“好!不愧是黄哥。”孙亦谐说着,就站起身来,准备往外走;因为他本来也不是真的要来上厕所,所以他刚才只是蹲着而已,并没有脱裤子,也不用擦什么,“那事不宜迟,我们赶快回去,再久他们就要起疑心了。”
不料,黄东来却回道:“等等,我擦一下。”
“卧槽?”孙亦谐登时就惊了,“黄哥你真的在拉啊?”
“妈的,来都来了么,我就顺便解决一下呀。”黄东来理直气壮地应道。
这一刻,孙亦谐本能地将视线移到了自己手上的那颗避毒珠上:“姓黄的!勤屎黄!你说,你刚才拿珠子给我之前手有没有摸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
当孙黄二人回到酒肆中时,黄东来的脸上是卸了包袱般的表情,而孙亦谐的脸上则是吃了屎一般的表情。
很显然,那避毒珠,孙哥终究还是给含上了。
两人坐下后,朱小婉立刻满脸媚笑地又给他们敬上了酒。
到了这会儿,他俩计谋都已定好,便也无所谓了,喝就喝。
第一杯下肚,不至于立刻就倒,那就太假了;蒙汗药放在酒水中虽是效果甚佳,但起效也是要时间的,而且和量有关。
所以,两人在老板娘的劝酒之下,又喝了几巡,这才装出昏昏沉沉样子,先后趴在桌上不动弹了。
见状,朱小婉冷笑一声,推出座位起身,转头对后厨道:“家里的,出来干活儿了。”
他那厨子老公闻声,很快就从后厨探头出来,一看两人都已“倒了”,便迈步走了出来。
他们自然不会在喝酒的地方杀人,因人血味冲,且极难冲刷干净,若是留了痕迹,常走江湖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到时他们可不好解释,所以,他们通常都是把人麻翻了拉到后厨底下的一间暗室里屠宰。
那暗室中,真可说是人间地狱,修罗之景。整间屋子都充斥着弄重的血腥味,梁上和墙上散乱的挂了许多经过特殊防腐方法“腌制”过的肉;角落里有一个专门用来丢“下水”以及放血的池子,池子旁则是一个非常宽大的“案板”,案板边还摆放着各种锈迹斑斑的肢解道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