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初五、初六,再正常营业三天,随后到了初七,就歇“一整天”,即初七这天全天都不营业,酒楼的员工也是全部放假。
初八开始呢,就再来一个这样的循环。
列位,那可是朙朝,知道朙朝那会儿是怎么上班儿的吗?
这时候章说演员就要回了:“不知道啊”,那我说说你听听。
由于朙太祖自己是苦出身,实打实的劳动人民,所以他对自己都极为严苛,更不用说对别人了;那个时候,全国上下一年就只歇三天,分别是春节、冬至,和皇帝的生日,其他三百六十二天都是工作日。
这样搞法,显然是有悖人性和科学的,于是……等太祖挂了之后,有那么几年,政策又严重“反弹”,新皇帝竟宣布春节前后可以连放一个多月,从腊月二十歇到正月二十五,但这又有点矫枉过正了。
一直到朙朝中后期,节假日分配这个事情才算趋于稳定,除了每个月都有固定的三天假外,一年到头各种节日也都能休……反正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有五十来天吧。
这是个什么概念呢?相当于你现在做一个996的工作,每周只休那规定的那一天,且所有国定节假日也都得上班。
要不那时的人怎么寿命短呢?你这么干你也短啊。
不过,具体情况得具体说,大部分的朙朝官员并不会像996的人那样一天办公十二个小时,特别是地方官儿,也没那么多公务让他们办,再说他们的办公时间都可以自己分配,不是特别着急的事情拖个十天半拉月都行。
而老百姓呢,有那三百六十五天手停口就停、一天都不敢歇、且干的是体力劳动的主;也有那占着房躺着地,一天天躺那儿收租就衣食无忧的人……但总体来说,还是劳动人民居多。
因此,对于那些在“西湖雅座”工作的伙计们来说,孙亦谐这“三日一小歇,七日一大歇”简直就是惊天动地的福利。
粗略一算,他们一年下来至少比别人多出12天左右的“正休假”,而且每周还能休个“半天假”;您可别小看这半天,这跟咱们现代的“半天假”完全是两个概念,人家那时候上班可不用提前一个半小时起床,然后还挤地铁、挤公交、或者自己开车在路上堵个一小时左右,下班时也不用这样再耗一回……古代人那都是真正的“就近上班”,走着去走着回,通勤时间最多不超过半小时,而且酒楼的晚市要晚上七点才开始,对那时的人来说相当于这一天到吃晚饭为止都给放了。一年下来,这样的“小歇”也有五十二天呢……相同的工资待遇下,城里那些能干的伙计们肯定是抢着也要来这儿干呐。
这样的营业时间,加上只有午市才做老百姓的买卖、晚上能接待的凯子数量也有限,自是不至于形成垄断的;最多就是午市的时候从其他各个酒楼的生意里刮点痧,晚市争夺了少量的最高端客户而已。
况且,孙亦谐这酒楼并不提供住宿和青楼卖笑的那种业务,所以总体来说对同行们的生意影响也没有那么大。
孙哥把这笔账算得是明明白白,他跟那些老板、老鸨们一说呢,那些位心里一盘算,也就踏实了——既然孙家少爷肯给大家留活路,那今天大伙儿都来送份礼,客气客气,也是应当。
而除了这些“资本家”之外呢,今儿这种场面,“当官儿的”肯定也是少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