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我差点就二百五了!”张孝武心中这个别扭,只得委屈地将牌子揣在怀里。抬头见应备向他抛了个媚眼,顿时心里一凉,低着头进入大门,打算进去之后与他分开,免得被这兔爷儿恶心到。只可惜黄衫客不这么认为,他可能是感觉来这里看热闹需要找个熟悉的朋友,恰巧最熟悉的人便是张孝武,便紧随着张孝武,还说:“张兄,不要走得那么快,等等。”
藤山派正门之后便是一面照壁,照壁上是藤山派最基本的藤山十三鞭招式,这藤山十三鞭是藤山派最基础的武功招式,可并非所有门派都愿意将自己的武功招式公之于众,这滕达果然是非常人,竟然大大方方地将藤山十三鞭武功招式告与众人,顿时引得江湖众人赞叹不已,说滕掌门真是胸襟宽广虚怀若谷之人。
绕过照壁之后,便是藤山派的巨大的演武场,面积足足两个足球场之大,张孝武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心说这藤山派也太有钱了。他看了看地面,清一色条石铺设的地基,期间撒上细沙。要知道藤山乃至司州地区,几乎没有沙子,最近的沙场也在珲州的浑河,可见为了修建这座巨大的演武场,藤山派花费了多少金钱与心思。
“滕掌门,真有钱啊。”张孝武感慨不已。
黄衫客应备也忍不住说道:“难怪那么多人要做滕掌门的女婿,若是做了他的女婿,那万贯家财岂非轻易得手?”
张孝武道:“怎么江湖中人也在乎钱财?”
应备道:“这不废话吗?只要是人,没有不重视钱财的。”
张孝武却觉得不对劲,因为滕达太有钱了,他拿了青龙军的军费才赚取第一笔金子,而滕达仅仅凭借在藤山县收徒就能赚到万贯家财?绝不可能!他判断,这滕掌门一定是有什么大机缘才会赚到这么多金子,才能建立起如此气势宏伟的藤山派。
场内有二百多位各门各派的青年才俊,众人三三两两地坐在椅子上,所有的椅子围绕着一张三丈长宽的擂台。汉人的擂台不是不设边缘与绳索的,因此那擂台便只是一个正方形没有边缘的台子。二百多青年才俊与一百多藤山派弟子围绕着擂台坐立,由于藤山派建立在山中,即便是上午,擂台也是背着阴,众人躲在山中并不觉得如何炎热。
“应兄,此处是个避暑的好去处。”张孝武感慨道。
应备笑道:“张兄打算在此避暑了吗?你只要做了藤山派的女婿,便是可以一只留在此间避暑的。”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愿意咧。”张孝武翻着白眼道,“我一个大好男儿,岂能被儿女之情牵绊。我刚里公啊……”
“我刚里公是……什么意思?”
“你跟你讲的意思。”张孝武笑道,“正所谓好男儿志在四方,我怎么会想要继承他圣藤山派的万贯家业。你看滕掌门,从一介布衣打拼到如今一派掌门,并创当下如此赫赫家业,靠的是什么?”
“是什么?”应备忙问。
张孝武道:“头脑与心肠!此人一定是头脑聪明异常,心肠狠辣非凡!若非如此,一般人又岂能创下这般家业。所以我也劝你,别凑什么热闹,有这么一个又狠又睿的老丈人,你这个上门女婿估计是没几天活头了——估计啊,人家大小姐怀了孕生了个儿子或女儿,这女婿就完蛋了。”
应备气道:“胡说八道,怎可能呢!你别乱讲话,小心被人听到告发了,你被赶出去——你就看不到热闹了。”
“这倒是,我得小心一些。”张孝武道。
等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人走上了擂台,只听得他用中气十足的声音宣布比武招亲大会正式开始,诸位手中的号牌便是编号,等一下会将所有人的号牌放在一个箱子里,然后随机抽出两个进行对决,胜利者进入下一轮。
“我擦!淘汰制!”张孝武心中惊讶,谁说古人的智慧低来着,人家已经自己发明了淘汰制,这两百多人一轮过后便会淘汰一百多人,第二轮又淘汰五六十人,经过几轮淘汰,获胜者肯定是最优秀的——滕掌门还真是优生优育的典范,找一个最厉害的女婿。
张孝武道:“滕掌门头脑太好了,只是长得四方大脸,估计他女儿也不会太好看。”
应备道:“那是滕掌门的师弟,江湖外号铁扇子的邹元品,他是藤山派的大管事。一般藤山派的内外事务,都是他具体负责的。”
张孝武道:“你好像对藤山派很熟悉嘛。”
应备道:“在江湖上,邹先生的名其不弱于滕掌门,虽然武功低微,可此人心思缜密,是滕掌门的军师。你这种江湖新人,千万不要小瞧任何一人,对了,邹先生金嗓子的绰号,来自于此人武器兵刃便是一把铁扇子。”
张孝武仔细看过去,没看到邹元品身上哪里藏着铁扇子,莫非藏在不可描述之处……想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应备,一阵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