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德帝道:“所以你认为先皇建设鸦金粮仓,是错误的了?”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但张孝武还是如实说道:“先皇蚕食塞北计划属实精彩,必定是无数人智慧结晶,然而时也命也运也,且北方大陆各犬夷列国并非笨蛋傻瓜,他们岂能看不出先皇计划?依臣所见,与其经营鸦金粮仓,倒不如将巨大的经历金钱用在讨伐关东地区,移民拓边关东地区。”
大德帝立即来了兴趣,问道:“何以见得?”
张孝武解释道:“关东地区土地肥沃,山林湖泊河流众多,虽然对手北夷与靺鞨彪悍难战,可北夷太靠近北方,靺鞨人口稀少不足为惧,若是能十里修一城,徐徐蚕食关东,我圣汉帝国早就拓野万里了。”
大德帝又问:“你以为,现在可行?”
“不可行。”张孝武道,“如今圣汉帝国内困何其多也,且不说瘟疫,便是北方旱灾以及南方洪水和南方的叛乱,便已经让朝廷自顾不暇。尤其是南方叛乱,朝廷投入其中的金钱,精力,人力,足以打赢数次塞北之战。”
大德帝苦笑道:“无人不想打赢这场战争,只可惜……唉……”
张孝武不知道皇帝指的是他没有军权,还是这场战争打不赢,但看到他眉头紧锁,便知道其无能为力,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坐吧,我需要你详细介绍一下塞北的一切,我也想知道,我皇兄是怎么输掉这场战争的。”大德帝道,“我知道父皇将所有最好的都给了他,可他却打输了战争,简直匪夷所思。若是他打赢了塞北之战,我这个皇帝的位置,早就是他的了。”
众太监听闻,忙吓得跪在地上,倒是让张孝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皇帝的一句话,怎么把大家吓成这样。
大德帝摆摆手,让大家起身,道:“我要知道,塞北之战的真相,天下第一军师,天下第一武将,天下第一强军,却输给了杂牌军,犬夷军,这究竟是为什么?”
张孝武便从地形与塞北气候先讲起来,又说道青龙军的北伐时机不对,且并未一鼓作气,而是在得到鸦金粮仓和军粮之后消耗对手,想要耗尽犬夷各国元气,却不料被犬夷破城,军败。
“与敌对峙三年,虽敌人元气大伤,然而青龙军与帝国又何尝不是呢。”张孝武叹道,“顾军师的战略部署,最开始就是错的,只是我汉军强大,连战连捷,导致众人初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