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短短一句话,却惊得燕阳侯吃不下饭去,他忙抬头说:“无人与我讨论,也无人询问我的意见。我家有田三千亩,正好符合免税要求,所以此次税赋法改制与我燕阳侯府并无太大关系。恰恰相反,赋税改制最大的好处,便是能增加百姓手中的田地,我们也能更容易收粮收物交易商贸,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会反对。”
张孝武笑道:“正是如此,我才相信侯爷,请你入宫商议,因为遍观朝中众人,只有侯爷最是支持改制。”
“不敢当,不敢当。”燕阳侯笑着摆摆手。
“你也最不可能谋逆造反。”张孝武的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眼中精光一闪,杀意升起。
燕阳侯的笑容瞬间凝滞了,在龙都多年的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尽管这个人曾经极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孙女婿,可是在面临政变这种混乱局势,什么亲戚,什么亲情都抛之一边。为了安全,他立即说道:“少保大人放心,燕阳侯世代忠诚于皇上,又岂能谋逆造反?陛下对我顾家极好,于公于私,顾家也不可能做那种丧尽天良之事。”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张孝武点头,笑容如雨后阳光一般出现,在极端的时间里他的宛如寒冬与暖夏,更显得他的反复与急切,他缓缓说道:“陛下推行税赋法改制一事,我并不知情,等到我知道此事的时候,反贼已经迫不及待的动手了,如果我提前知道此事,一定会力劝陛下用其他方法改制,而非此等方式。税赋法改制触动了几乎所有士族与世家的利益,以至于有一人扯旗造反,便有百人呼应,所以陛下将停止税赋法改制,此事需要侯爷充当使者,向士族解释。”
“我?”燕阳侯吃了一惊,“皇上让我去充当使者?”
张孝武道:“是我,不是皇上,陛下此事暂时养伤,不便出面,一切命令皆由我代发。”
“好吧,本以为人老了,能颐养天年,没想到这把老骨头还有点用。”燕阳侯自己嘲笑自己道,“我现在就去。”
“不急,还有一件事。”
“少保大人请讲。”
张孝武喝了一口热汤后,缓了缓语气问道:“侯爷可知那边文?”
“自然知道,笃山伯十八义子的第十一个义子,开诚伯边学之子,开诚伯也是十一元老之一。”燕阳侯道。
张孝武又道:“边家的产业有多大?”
“少保为何问边家?”
“我在判断,边文能否举杯谋反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