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范子丞转身对澹台保信说道:“可以,就这样吧。”
“三位大人同意此建议,双方可有异议?”澹台保信向众人问道。
双方当然别无异议,这建议是南方学子提出来的,可北方学子对自己的才华充满了自信,认为不管对方用什么办法都无意义,便各自点头同意。随后双方研究了一下,各自写了条子递了上去,与此同时,三位大人也写好了题目,三张纸条送到澹台保信手中。
澹台保信随意拿出一张纸条,拆开之后立即举起纸条说道:“第一题,梅花!”
“梅花?”
众人纷纷一愣神,万没想到,这第一首诗的题目竟然是梅花,于是众人小声议论起来。龙都气候并不寒冷,虽然已经秋末了,但除了早晚有点冷外,正午非常炎热。玉磨斋内外种了许多花朵,不知澹台保信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让这些花儿反季节绽放。而三位大人看了这些花儿之后,便觉得不如写花,而花中梅花更值得称颂。
澹台保信随后拿出第二张纸条,读道:“龙都,侯一辰。”
“原来是北方的侯公子!”
“侯公子肯定能赢。”
“是啊,有侯公子出面,哪还比什么。”
澹台保信随后拿出第三张纸条,读道:“益州,呼延湛。”
“啊?”
众人都是到呼延湛是南方学子中最有才华者,甚至是争夺状元郎的不二人选,但大家万万没想到,南方学子派出的第一个人,不是他们的前锋大将,居然是他们的老帅?!一出场便把底牌给掀开了,这南方学子们打了北方学子一个措手不及,也不知他们存了一个什么想法。北方学子们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纷纷看向侯一辰,但侯一辰淡淡一笑,并不在意眼前这个伶牙俐齿的南方学子。
呼延湛起身站了出来,自信满满地走上前去,原本便带有一丝仙气的他此时更是潇洒至极,道:“多谢三位大学士出此题目,在下曾经于山中修炼时观看梅花,偶然之间得了一首诗,想着这首《折梅》会带入丘冢,没想到今日有此机会将小作写给众人。只是,我这首诗是早就完成,不知能否写下来,是否算作作弊?”
范子丞笑道:“呼延公子能够如此坦诚,便证明你非但问心无愧,且自信满满。这题目虽然你写过,可所有题目对大家都是公平的,若是侯公子早早写过,也是无妨。今日斗诗,斗的是诗作,不是运气。毕竟才华才是永远,而运气,只是几天。”
“说的好。”
“范大人讲话就是有水平。”
“看看人家,才是大官咧。”
“这倒也无所谓公平与否,谁也不能保证一定猜中,除非他作了许多上乘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