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三分真七分假?”
张孝武心说我哪知道,但微微一笑:“你想听张孝武身上的真实故事?”
“那是自然。”叶阿牛道。
张孝武说:“那可是一个漫长的故事。”
叶阿牛道:“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一天都空闲着呢。”
张孝武道:“只可惜我只有半天的时间。”
“那你就给我讲半天咯。”
张孝武道:“叶贤弟,听我讲故事,是要收费的。”
叶阿牛从袖子里掏出来一锭银子,看样子足足二十两,放在桌子上后,顿时吸引住了周遭人的目光,她似乎毫不在意这份金钱,说道:“二十两银子,足够买你一下午了。”
张孝武佯怒:“我和他可是至亲的朋友,你让我将他的故事全须全尾地讲给你听?难道我们的友谊只值二十两银子?得——加钱!”
叶阿牛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但随后又从袖子里逃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戏谑道:“四十两银子,足够了吧,小爷就买你一下午的时间,你讲吧。”
张孝武悲愤不已道:“我乃一介读书人,又岂能受你侮辱?你若是想侮辱我,可以多多侮辱,我不介意的。”言罢,他将桌子上的银子全都收进了怀中,这才说道:“故事要从哪里说起呢,就从他被选入禁军开始说吧,话说张孝武等人守城有功,本以为会得到嘉奖,哪想到因为他守城有功,遭到奸人嫉妒,冤枉他与土匪勾连,将他打入死牢。其后,因为北方犬夷南下,青龙军急需士兵补充,圣汉帝国一众死囚便被赦免了死罪,发配到塞北做了役卒。所谓役卒便是给青龙军做一些粗活,因为是服役刑徒,便处处被使唤,兵士也不把他们当做人,让他们干最苦最累的活儿,也让他们干最危险的事儿。张孝武为人诚实,却始终被人欺负,寒冬腊月干活也不含糊,因此得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他迷迷糊糊地上了土城城墙参与守城,与一个犬夷同归于尽跳下城墙之后,又是昏迷半月。然而这次却让他一事愚笨的脑袋瓜开了窍一样,以往想不通想不明白想不到的事儿,全都想明白了。于是在城破之后,他逃回了两狼关……”
叶阿牛听得悠然向往,她虽然在书中看到许多关于张孝武的记载,但他也不相信其中真伪,尤其是张孝武以一当十独占是个鞑塔勇士,而对面坐着这位老先生说张孝武比武时只杀了三个,草原四金刚死了其中三个,另有一个最狡猾的下落不明,虽然没那么夸张了,但更加生动有趣,顺便还知道当年龙都府府尹苏大人,竟然是张孝武的救命恩人。
“难怪苏钰能做龙都府尹。”叶阿牛心说,“合辙他们早就相识呀。这苏大人说起来,也是张少保的嫡系了,人家从做兵卒开始,便是苏大人的手下,如今张少保做了中枢令,苏大人反倒是他的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