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孝武想了一会儿,淡淡一笑,对手下众人说:“这个呼延湛,很有意思,也不知他今科能取中否。”
阮清文道:“今科放榜,怕也是要等到此战之后了。”
“无妨,安抚好学子即可。”张孝武道,“诸位,白虎军已经抵达平安县,据城而守,我等何意未见?”
“不知敌人有多少。”兀松道。
胡三万道:“我等早已派斥候侦查,但白虎军守卫森严,一时半会儿得不出数量。”
兀松分析道:“白虎军总计有八万,他们偷袭暴露,应该不会派太多人。既然是偷袭,就不会将所有士兵全部带来,毕竟士兵越多,补给越多,我估计最多两万人。这些人必定是白虎军精锐,久经战阵,比我们强得多,若正面迎战,一个强弩之末,一个刚刚组建,双方五五之数。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我们由诸多部队组成,只怕一旦僵持,军队极易溃败。”兀松苦笑道,“诸位,如今情况与塞北时吾等对抗犬夷联军倒有些相似。那时犬夷数量虽多,但人员复杂,反倒被吾等抓住机会。”
大家纷纷点头,万没想到三年之前的一切,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众人不由得哭笑连连。
“是战是和,当机立断,不能犹豫。”张孝武心中想道。
此时康天恩献上了一个毒计,他说让龙都城里的五千学子手持长剑利刃站在龙都城前,若是白虎军敢冲锋杀死这五千学子,只怕将来白虎军无论如何都会成为历史的弃儿,会成为万夫所指的屠夫,在历史上遗臭万年。
众人一听大惊失色,纷纷表示不可不可,万一白虎军不顾一切冲杀,这五千学子不用一个时辰都会成为肉泥,虽然日后白虎军会被万民唾弃,但于中原文明则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
“明日正面迎战,兵伐平安县。”张孝武说道,既没有否则康天恩的计划,又没有支持,但众人明白他的意思。
众人散去之后,张孝武忽然想到笃山伯和开诚伯两家人,开诚伯一家被关在督查院天牢,而笃山伯却被了闻天院。他让人带路前往督查院天牢,这不是他第一次来督查院的天牢,很熟悉道路,沿着幽长的走廊来到了天牢。
来到刑房,张孝武见到开诚伯边文,当朝左相被打入天牢,当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边文看到张孝武,自然愤怒不已道:“当初你利用我儿做了中枢令,而今过河拆桥,竟然要将我家赶尽杀绝?!”
张孝武道:“边家若是不谋反,断然无此劫难,怪只怪你长子贪念太深,我只是不太明白,我做中枢令,你已经是左相,位及权臣了,你还有何所求?难道你能做中枢令不成?即便你做了中枢令,你还是要被笃山伯压制,这又是何苦?”
边学冷哼道:“吾等忠君报国,又岂能是你能明白的。”
张孝武驳斥道:“忠君报国?你父子二人倒是大义凌然,只不过是一派胡言。晋王之乱,若非我雷霆出手,只怕你父子二人已经扶持晋王称帝了,又哪来的忠君报国?你们忠的是哪个?是晋王?还是皇上?”
“你——”边学被张孝武反驳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转过头去不予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