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心里一叹,他就担心这个女子会胡思乱想,认为他与那季永文的死有关系,但他一点也不怪,也不生气,甚至也能理解,毕竟季永文的路引文书是在他的手里,而他说的话也无凭无据,被怀疑很正常。
“在下与季永文从未见过面,如果是害人性命,总要有一个理由,你认为季永文的死与我有关,可有什么能说得通的缘由?”
“永文来玉京前,身上带了足够多的盘缠,而且为了办事,更是……”女子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树抬手打断了。
“这么说,你认为我为了图谋他身上的钱财,而谋财害命?是有这种可能,那他身上带了多少钱财呢?”被冤枉成了杀人凶手,李树一点也不急躁。
女子微微蹙眉,思虑了一阵,道:“应该价值一颗九阶灵骨。”
“这么多?”李树真的有些惊讶,更是意外,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应该啊,他把山匪的老巢都端了,可是发现的金银财宝还有灵骨加一起也远远不到九阶灵骨。
要么是这个女子说了谎,要么是山匪将大部分打劫来的财宝都藏了起来,没有被他发现,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个问题的时候,更重要的是把自己身上的嫌疑洗刷干净。
“一颗九阶灵骨,倒不算是小数目,的确可能让人动心,但的确不是在下所为,而我本没有必要与你解释,但……毕竟借用了他的路引文书。”李树斟酌了一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物,摆在了石桌上。
女子看了后久久无言。
“不论你信不信,你兄弟的死都与我无关,前因后果,我也与你说的十分清楚了,你也可以离开了。”李树端茶送客。
女子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虽然未起身离开,李树也没有急着撵人,换位思考,这个女子刚刚得知自己的兄弟死了,心中肯定十分难过,一时半刻很难接受得了。
等了有一阵,女子终于站起了身,看起来准备要离开了。
李树也跟着起身,打算送客。
可是突然,女子抬起头来说了一句话:“你就是季永文!”
“嗯?”李树愣了一下,这个女子是悲伤过头,以至于脑袋都糊涂了,于是说了一句,节哀顺变。
“不!你就是季永文!路引文书还在这里!”女子将路引拍在了石桌上,两眼死死的盯着李树,薄唇抿的都要出血了,剧烈的喘息着。
李树感觉这个女子脑子是清醒的,可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你错了,我真不是季永文。”
“你就是!这是路引文书,这座宅子也是在季永文的名下,如果你不是季永文,为什么住在这里!那你又什么人?为什么冒充季永文!”
见这个女子装疯卖傻,胡搅蛮缠,李树略有些不耐烦了:“我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知道。”
“不论你是谁,既然用别人的路引文书进玉京,一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如果我将你的事说出去,一定会让你很麻烦吧。”
见到李树不肯承认自己就是季永文,女子忽然换了一种口气说话,威胁了起来。
而李树也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转变到这一步,心里对女子的同情渐渐的被消磨殆尽了:“那你大可以去试试,也许你说的对,我借用别人的路引进玉京,的确是有原因的,但是你不会知道原因,而玉京又这么大,你去和谁说?”
对于女子的威胁,他完全不担心,因为这个女子不知道他的根底,也不知道他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