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陪同进来的冯驿给西辰搬了一个凳子,好让他能坐着说话。
“不要管我了,”邵队长说,“被强行摘除了魂琈,最多也就三两日寿命,这样的事情,现在很难见到吧。”
西辰不语。
“他们说,真正的桑翰池,也是被人夺了了魂琈死亡的。那些人,他们策划了很久了,能在那么凑巧的时间替换掉桑翰池,混入我的队伍里,这是我的失职。”邵队长说着,看向了站在西辰背后的冯驿。
“这种事情,之前怎么会有人想到。您也毋需太过自责了。”冯驿只是如此说着。
“后来,那个人……怎么了?我听同僚们说,他们到达的时候,只看到我们三人?”邵队长问西辰。
西辰想了想,把当时的事情,结合了自己的推论,一同告知了邵队长,一边的冯驿开启了存影留声,记录下了西辰的话。
“玄弥宗的整个事件,结合前后发生的事情,可以推断为,是笼和明宗两方势力一起搞的鬼。”
“先说笼吧,那个伪装成桑循检,自称艾特拉的人,和玄弥宗二长老肖弘治串通,替换了大公子肖济恒定期会上供给老宗主肖弘文,用来养护乐器的油膏。那种油膏里含有某种致命的毒素。目的是让二长老或者他支持的人可以坐上宗主的位置。原本,应该作为后续和肖弘治对接相关事宜的人,应该就是肖弘治请来的,在寿宴上做戏法表演的戏法师。”
“但是笼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叫明宗的组织,也在打玄弥宗的主意。根据那个本名应该是叫‘殊临枫’的人的话推断,明宗的主意应该是玄弥宗在门派禁地中的某个秘密。他说自己已经找到了想要的东西,还在后面把用过的开启禁地的钥匙丢给了陶姑娘。他寻找的所谓隐秘是什么,是否真的已经找到了,不清楚。”
“为了这个目的,他早先以某种手段,大概是信仰洗脑一类的方式,让梅园灵夫人的贴身婢女小敏儿,教唆灵夫人的夫婿商禄安对肖弘文进行慢性下毒。后来又伪装成了原本应该是笼的线人的戏法师,暗中找到了肖济恒,诱使他,以七叶木汁来麻痹老宗主,借机套取禁地开启的方法。”
“但是这样的计划在笼抹除老宗主的计划之后,几近失败。但是混乱中,肖济恒还是拿到了开启关键的老宗主的古琴,并且把有琴的储物工具,交给了化身成戏法师的殊临枫。”
“后来殊临枫可能是出于消灭证据又或者嫁祸等目的,对商禄安和小珂姑娘下手,还让肖济恒也喝下了七叶木汁。不过他的这个行动还没有在肖济恒身上产生作用,肖济恒就被赶来‘抓’他去禁闭的艾特拉下了黑手。”
“邵队长原本已经怀疑到了桑循检的身上,还让我去试探对方,在山下的时候,我们还发现了殊临枫对肖敏儿一家灭口的事情。原本回来的时候,邵队长是打算对桑循检……不对应该叫她艾特拉动手的。但是被他警惕的发现了抓捕的陷阱溜掉了。在那之前,应该是他打开了原本关着殊临枫的房间……虽然我不知道,如果他不这么做,殊临枫会不会有机会逃跑。”
“他们两个难道最后合谋了?”冯驿问。
西辰摇摇头:“我看着不像。艾特拉和邵队长战斗之后,夺取了他的魂琈,吞噬之后又变成了邵队长的样子。本来还想对当时无法反抗的陶鵺下手,但是那个时候殊临枫跑出来阻碍了他。两个人看上去意见并不相合,我后来加入战团攻击艾特拉,殊临枫也助战了。”
“他们两个实力如何。”冯驿问。
“桑翰池……哦不,应该是叫艾特拉是吧。”躺在床上邵队长说,“实力恐怕有七星,或者更强。小桑本身就有六星的实力,如果对方实力不如他高,是没有办法模仿他的战斗方式的。我和对方打到最后,他放弃了继续模仿之后,说来惭愧,他的实力之强,我无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