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好像是去了所有的听觉,桥面猛地震颤了起来,一股力量从他背后的桥面上传来,让他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这股力量如同道道涟漪一般从受力的中心点向周围扩散,桥上的暴徒们难以站稳,纷纷跌倒,更多的人从跨河大桥的两边摔落下去,整个桥上都没有几个人还能站着,大多都是东倒西歪的跌倒在地上,以夏尔为原点,人们向外侧成片的倒去。
他半蹲着把拳头从桥面拔出来,周围狂热的群体意识在这石破天惊的一拳下清醒了片刻,人们就如同见了老发惹一样惊恐的看着他!
咔……,桥面裂开了一条缝隙,一些石子灰尘扑簌簌的从桥面的另外一边滑落下去,紧接着又是一声,桥面上越来越多的裂纹开始浮现出来,这些裂纹最终引入了一点,就是夏尔面前的拳洞处!
整个跨河大桥都开始颤抖,似乎被夏尔一拳打的战栗不已,最中心的人们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更远处一些的人们却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就在这个时候,小胡子军官的听觉恢复了,在短暂的耳鸣过后,他听见了大桥钢梁扭曲时的哀鸣,那种带着悲伤的哀鸣,大桥正在扭曲,垮塌!
他猛地爬起来,来不及去想玩什么夏尔变得这厉害,朝着桥头疯狂的跑去,可能就是他奔跑时造成的震动,跨河大桥开始崩塌了。
一座长数十米,上面挤满了人的大桥垮塌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这是一场灾难,没有什么前后顺序,整个桥就那样倾斜,然后倒塌,这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二三十秒左右。
在桥面倾斜的那一刻,桥上的人们无法控制的像是簸箕里的豆子那样被倾倒在河水中,冰凉的河水让他们多少清醒了一些时,桥面就倒塌掉了下来,压在了这群刚刚从水下浮上来的暴徒身上。
河水一瞬间就被染红了,没有什么前奏间奏,直接就被染成了鲜红色,人们开始求救,惨叫,但这些都已经没有了用处。
夏尔直接掐断了下城区连接中城区和上城区的通道,避免了这群暴徒闯入中城区。他站在残存的桥梁边缘处,平静的看了一会,才转身。
城防军应该开始进城了,这场计划中的暴动并不会持续太长的时间,大量的暴徒会被清算,中城区和上城区固有的,已经固化的阶级会被打碎,整个城邦社会会重新进入一个新的循环中。
一些人应运而生,一些人成为过去。
他转身走向桥头,看着目瞪狗呆的小胡子军官,拍了拍他的肩膀,笑了笑,越过他回到了街道上。道路尽头的上城区的火焰染透了半边的天空,但已经不复之前那样的猛烈,就像是这些野心家最后的疯狂,它们即将被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