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葬花人
写罢就将这小金册交还给侍者,拿起桌前的酒杯跟林牧之对碰一下,浅斟起来。
再说长廊下被紫韵迷的神魂颠倒的曾少爷自然也是收到了这小金册子,他拿过小金册子看了看,然后递给一旁的随从道:“你们几个,给老子想一副联出来,若是想的不好,一枪一个窟窿,让你们躺着出去。”
几个随从赶忙吓得结果小金册,他们几个都是知道这位少爷的脾气,仗着自己有个四川都指挥使的老爹,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尤其是喝醉了酒,一向是为所欲为。且不说他们几个肚子里没多少墨水,就算是能对付上几句,这满堂座上可有着不少文人才子,哪里能显得着他们?
于是,他们纷纷将求助的目光看向领头的王管事。
王管事冲他们几个压了压手,示意不要着急,自己来想法子。他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换上一副谄媚的表情,本来就不大的眼睛,直接被挤压成了一条缝。他凑到曾少爷的跟前道:“我说少爷,您可是咱们指挥使司的少主子,怎么能跟这些穷酸秀才在文墨里分高下,那可就折了您的身份了。”
曾少爷将他这杆湛金枪的枪杆往地上一戳,把这长廊地上的大理石板的地面又被他砸出了一个小坑。他指着王管事,笑了笑道:“到底是王管事,就是比那些个狗奴才有见地,那依你的意思.....”
王管事见曾少爷松口,忙从怀里掏出一张五万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应道:“少爷,依我看,你把这张银票往这册子里一夹,甭说什么阁主不阁主,就是个公主他也得望您怀里钻不是?”
曾少爷听罢脸上笑的愈发的灿烂了,直夸王管事脑袋灵光。他拿过这小金册,将这五万两的大银票叠成了一个小方块儿大小,往小金册里一夹,递还给侍者道:“去!这就是本少爷的对联。”
侍者哪敢怠慢,结果小金册,一溜小跑的奔着台后而去。
身后那几个侍从见状纷纷向王管事投来感激的目光,在这些仰望的眼神注目下,王管事一脸得意的笑着,感觉自己的形象在他们心中又高大了许多。
方台上的紫韵朝各位在座的宾客施礼后,便带着两位侍女,回到了主楼上的绛云阁,然后将手中嫩粉色的绢帕轻轻的从楼上丢下。那绢帕质地丝柔,在夜风中飞舞着,引得四周坐席中宾客的一阵阵欢呼,还有不少士子摸样的青年爬高踩低的追逐着绢帕,一时间也没有了那斯文摸样。
绛云阁前的紫韵看着四周追逐着自己绢帕的宾客,莞尔一笑,一副待君采摘的摸样,转身进入阁中,轻轻的阁门关上。
安逸看着远处一名争抢到那绢帕的男子,看样子是个书生摸样,他将那攥在手里,在桌椅间奔跑躲避着追逐的人群,身上灰色的衣袍已经不成了摸样。
“这绛云楼怪不得成了无数人梦寐以求的风月之所,人还没见到个囫囵个儿,声势倒造个十足。”林牧之看着远去那群疯狂的士子,对安逸道。
安逸笑了笑,回他道:“男人嘛,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
林牧之转过头来讶然道:“哎呀!安兄此言精辟啊。”
安逸轻笑着也不答话,拿起桌上的酒杯斟了两口,看向方台上逐步走出的锦衣小厮。
只见那方台上的锦衣小厮将左手背后,右手握拳高高的举起,这个动作是在示意在座的各位宾客安静。
很快,刚才还因为那张绢帕嘈乱的人群就渐渐安静了下来。
小厮将右手放下,双手背后,一脸笑盈盈的朗声道:“诸位,绛云阁阁主紫韵姑娘已经亲自选定了中意的对联,上联是只闻流水客,下联是不见葬花人。此联的作者将成为绛云阁今晚的入幕之宾。”
“这是谁填的对联,妙哉啊,流水客与葬花人,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