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都表了态,这周儒林的意见,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吓得冷汗直流的曾子仁暗暗的朝竹宗臣拱了拱手,以示谢意,
竹宗臣则赶忙把脸一偏,把和他的关系能撇多清撇多清。
“既然如此,那我提议,原四川都指挥使曾子仁、原成都承宣布政使安逸官复原职,罚俸半年,以示惩戒,不知主审大人意下如何?”
周儒林将自己的意思提给高影疏,等待她的回复,
高影疏则是俏脸微寒,冷冷的说道:“曾子仁目无王法、咆哮公堂、藐视朝廷,不略施惩戒,如何维护皇家脸面,建议将其罚俸一年、左迁都指挥同知,仍行使指挥使职权,不知两位大人意下如何?”
左迁,在大夏朝实际上就是贬斥的意思。
竹宗臣在意的点却不是这里,他接道:“民女柳思意,出手很辣,击杀朝廷官员家将,虽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不可不作责罚,以正纪法,建议将其暂且收监,待有所反省再观后效。”
高影疏当然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把柳思意抓起来,监牢黑暗不见五指,到时候哪知道会发生多少的事情,
“竹大人,柳思意一介质弱女流,而且当时绛云楼也有人受了重伤,两相冲突之下拳脚无眼,难免失手,如此量刑,要让人说我们只许州官放火,不叫百姓点灯了。”
周儒林因为刘夫人的缘故,对柳思意多少带着点同情的色彩,他插嘴道:“我觉得殿下所言甚是,但是曾子仁也已经左迁一级,所以也不能不做惩戒,那就将绛云楼先行查封,启封之日再行商议便是。”
竹宗臣沉着脸,一副老大不满意的样子,不过既然周儒林和高影疏都是一个意见,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你们斟酌好便是。”
“既然竹大人也没有异议,那就有劳周大人作陈词吧。”
高影疏朝着周儒林示意了一下,
“是,殿下。”
他拿过案上的小册子,走到堂中,朗声宣读道:“南山一案,
原四川都指挥使曾子仁目无法纪、欺压百姓、咆哮公堂,罚俸一年、左迁都指挥同知,仍行使都指挥使职权。
原成都守备将官安逸为官放纵、与上官私相斗殴、行使调兵职权未按朝廷章程制度,罚俸半年,令自行反省改过。
民女柳思意,与他人纠斗过程中重伤他人,现查封其绛云楼,观其后效。”
说完,他将小册子一合,问堂下的三人道:“三位可还有什么要上诉的?”
安逸和柳思意自然没什么好说的,饶是曾子仁虽然心有不甘,但是没有法子,堂上主副两审官员都对他心有不满,要不是竹宗臣打了个圆场,搞不好高影疏真去他皇叔案前参他一本。
“既然你们都没有什么要说的。”
周儒林躬身看向高影疏,
“殿下您看......”
高影疏高高的扬起醒堂木,重重的拍在桌案上,
“啪!”
“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