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月也是刚刚收到安逸寄回来的战报,才得知小王子南侵的事儿,
安逸在心中把自己的判断一起告诉了江如月,江如月很是认同,他的想法和安逸一样,认为这个耶律休可根本就是私自率军突袭成都。
江如月对于辽人的这皇、后两党之争是有所了解的,他估计这个萧太后就是故意在打压耶律休可,如果耶律休可真的在青川河遇阻后,就下令撤军,以萧太后的铁腕手段,一定会对辽国皇族再进一步的打压,
所以,这个耶律休可虽然看似来势汹汹,其一不能长久,其二求胜心切,
江如月在回信中告诉安逸,不管这耶律休可手底下的骑兵有多骁勇善战,只要拖的住、拖的稳,不败即是大胜!
他正奋笔疾书的给安逸回着信,忽然从屋外传来了一个怯生生的女声,
“请问......是......江如月江大人吗?”
江如月闻声抬起头,看着扶在门边的女子,虽然不是很熟,但他还是认出来了这柳思意身后的小跟班,紫韵。
他不知道紫韵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不过介于安逸和柳思意的关系,江如月还是没有怠慢,
“是紫韵姑娘,快请进。”
江如月引得紫韵在厅中坐下,吩咐侍女斟了壶好茶,然后方才问她道:“紫韵姑娘来找在下,可是有事?”
紫韵脱下头上的帽衫,很是为难的说道:“江大人,我也是迫不得已,才想到来找您,我.........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一边说着,一边哭丧着的小脸儿就梨花带雨了起来。
别看江如月有这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通天之能,面对这哭哭啼啼的娇滴女子,他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哪里见过这阵仗,赶忙安慰道:“那个.......你别哭呀,你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还是有什么要找安逸的?你只管说便是。”
紫韵拭了拭脸上的泪光,说道:“主人,她已经多日未归,音讯全无,我恐怕她是出了什么事儿,在这成都,我又找不到别人,只能来求大人帮忙了。”
绛云楼被查封,柳思意又失踪多日,紫韵在成都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一边担心着柳思意,一边却又摸不着个头绪,跑到布政使司去打听,结果门口儿的侍卫连大门都没让她进,小姑娘也确实已经是走投无路了,才不得不跑到守备署衙里来找江如月。
江如月之前确实听到安逸说派人在成都找柳思意来着,不过他当时倒是没在意,以为是这一对儿不知道又在折腾着什么,今天听这紫韵一说,怕是还真出事儿了,
“你别急,慢慢说,放心!有关安逸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我一定会尽全力帮你,但是你要把你知道的统统都告诉我。”
江如月对着紫韵郑重其事的说道,
紫韵点了点头,到了这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便娓娓说道:“我和柳思意,都是从很小的时候,就成为五谷教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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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谷教大寨
“头.......好痛!”
柳思意轻抚着额头,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石井里,
不过,从小在五谷教长大的她很快就认出了这距离井口足足有三五丈高的地方,就是教里的石室。
这个石室处在五谷教大寨的一处露天校场上,以一口枯井为基础,周围砌着的都是青石板的井壁,
因为常年的阴暗潮湿,导致井壁上爬满了青苔,而且这口井又这么深,任你有通天的本领,也爬不上去。
更何况
柳思意的手脚,都被连在地上的锁链锁住,最多只能保持一个躬身的姿势,甚至连站直身体都很难做到。
“放我出去!”
刚刚苏醒的身躯,还没能鼓起太多的力气,清脆的喊声在井壁中四处回荡,还没有爬到井口,就已经消磨于无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