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张让他这一脚踹的是睡意全无,捂着半边红肿的脸从地上“蹭”的一下窜了起来,怒骂道:“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要踩死老子?”
说着还欲要上来以牙还牙的给六子一拳,
六子也不躲闪,朝着那老张身后一指,大声喝道:“你自己回头看看!命都要没了,还他娘的睡!”
老张气冲冲的龇着牙,看着六子一脸的认真样不像是诓他,这才将信将疑的转过头去,
一转头看不打紧,跟刚刚的六子一样被眼前的一幕完全惊呆了,也不知道是数九寒冬给冻的还是被周围事物给吓的,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这这这........这怎么回事?”
他忽然猛地一转头,朝着六子一指:“你昨晚喝酒了??”
六子心里不由的暗骂了他一声,这还真是岁数越大心眼儿越多,明明自己也刚刚清醒,反倒一耙子甩到自己身上先来质问别人是不是喝酒了,
“我这刚刚清醒头还在疼着,我是问问你记不记得昨晚喝酒了?”
老张跟六子一样,拼命的挠着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好一会儿过后才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六子道:“东西,东西还在吗?”
六子把手里已经打开了的匣子递到老张面前,“东西倒是在,钥匙也在我手,但是就不记得是不是咱们打开的?”
两个人正犹豫着,忽然从不远处窜出来两个男子,为首的一个素衣锦袍一身公子哥的打扮,身后的一人则挂着轻链甲,看起来是个行伍中人,
前面的那男子信步走上前来,笑着关切道:“二位醒了?”
六子和老张面面相觑,从对方的脸上都没有找到认识这两人的意思,随即“锵”的一声拔出了腰间的短剑,指着安逸,质问道:“别过来,你是何人!?”
安逸闻言故作一脸惊诧的看着他们俩,身后的金铭尹见状不悦的开口道:“你们这两个人好不识抬举,昨晚喝醉了差点掉进这肃水川里,还是我们家大人救了你们,怎么转脸就不认人了?”
“大人?”
安逸一阵苦笑着说道:“在下便是四川都指挥安逸,怎么?昨晚咱们还在这儿把酒言欢,你们都不记得了?”
老张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心道坏事儿了,昨晚还真是跟别人喝酒了,这要是回去让大人知道,非砍了他们不可!
六子倒是没什么表情,他拔剑缓缓的插回腰间,然后把手里的黑铁匣子端起来问安逸:“这个可是安大人打开的?”
“你们是真不记得了还是跟我们闹呢?这不是昨晚你们自己打开的吗?喝的七荤八素非拉着我家大人看,我家大人是正人君子,怎么会随便看他人的东西,怎么?现在东西坏了咬怪我们了?”
安逸笑了笑接声道:“你们那个匣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说了一晚上宝贝宝贝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里面装了啥。”
六子眼珠子转了转,将黑铁匣子缓缓的盖上,收回了怀里,应承道:“没什么没什么,都是一些私人的物件儿。”
“小气!枉我还拿好酒给你们喝。”
老张陪笑道:“那昨晚.......谢谢安大人款待了,我们两个还有事,就不多做打扰了,告辞!告辞!”
说着,他悄悄的拽了拽六子的衣袖,两个人朝着安逸拱拱手,便迅速的转身离去了。
金铭尹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凑到安逸的耳边问道:“逸哥,你看这能行吗?”
安逸悦然道:“只要他俩不是个傻子,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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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这事儿我看我们是不是得跟我叔说一下?”
“别啊,咱们两个喝酒这事儿让大人知道了,非打死我们不可!”
“那我叔要是问起来匣子如何打开了,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