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从身后的老克安手里接过一个小铜罐儿,约莫只有小半个手掌那么大,在竹清怡空洞无神的眼前晃了晃,
“只需要稍稍的三两滴,就能让你在半炷香之后整个人欲.火焚身,你会像草原上发情的母马一样失去意识。而我则会把你丢到隔壁的营帐里去,到时候会有几个甚至十几个草原的汉子们把他们一双双粗壮的大手伸进你的轻纱里,侵蚀你的每一寸肌肤。而你,已经是意乱神散,只能任由他们一片片的把你撕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寒冷,竹清怡的娇躯颤抖的更厉害了。她猛的闭上了眼睛,能看得出来她在尽力的驱散脑海里面刚刚那大汉所灌输给她的恐惧,一句句如刀似戈的锐利话语,就好像是一泓不见底的深潭,正在一点点儿的吞噬着竹清怡苦苦的支撑的镇定。
只是这大汉并没有停止的意思,仿佛已经看到了眼前女人无助的心理防线,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如果你以为我最后会杀了你,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说了,我要让你生不如死,不仅是现在让你生不如死,而是让你以后永远都生不如死。等我们走后,我会让人把你一丝不挂的丢回到大街上,让你的家府、让你的部族来把你领回去,我要让你永远都活在梦魇之中,永远生不如死!然而这一切,都是你的咎由自取。”
这并不尖锐的声音却显得尤为刺耳,宛若凝成了一柄实质化的利箭,彻底刺穿了竹清怡的心里最后的一丝坚强,恐惧包裹着绝望缓缓地滑落眼角,无声,却极尽悲怆,
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父亲和早已逝去的娘亲,但是现在这些都已经离她,越来越远.......
“锵!”
但是情况变化之快,让大汉身后的老克安都始料未及,
他不知道明明是已经死死捆住的竹清怡是如何脱得手来以至于能够迅速的抓住身前凶面大汉的间的剑柄,电光石火之间就看到了那一道青锋寒芒没带半点儿迟疑冲着大汉的胸口战甲处就刺了过去!
这近乎是一瞬之间的事儿,而且距离又如此之近,那凶面大汉也是被吃了一惊,不过让他感到心惊的并不是竹清怡怎么脱掉的绳结,而是重新出现在眼前这女人眼底的决绝与胆力,
她.......到底是在哪儿,藏住了他这最后的一丝勇气?
“镗~”
很遗憾,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出其不意的一剑,并没能如期刺穿那那大汉的胸膛。剑刃堪堪擦过迅速反应后侧身躲过的大汉的胸甲,然后被相形之下的一双巨手如钳子一般死死的反向卡住了纤细的手腕,
“啊!”
竹清怡猛然吃痛,手上紧握着佩剑的五指瞬间失去了力气,脱手而出的利剑稳稳地落在了那大汉早已经等在下面的右手里。
“看来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那大汉被竹清怡这一番“出尔反尔”的举动也是彻底激怒,左手一把掐住竹清怡修长的鹅颈将她的臻首高高逼得抬起,
“把那瓶子要整瓶儿都给我灌进去!”他恶狠狠的转过头,吩咐着身后的老克安去捡起刚刚因为躲避竹清怡剑锋而掉落在地上的小铜瓶。
尽管竹清怡两只手死死地抓住扼在自己脖颈上的那只粗壮的手臂,但是任由她使劲全身力气都无法撼动分毫,殷红血迹未曾干涸的朱唇也因为呼吸不畅而不由自主的张开。紧接着竹清怡就感觉到一泓冰凉之意自上而下贯入自己的檀口之中,而咽喉之处却因为那只大手的缘故,无论她多么地想要拒绝,却还是无法阻止那冰凉的液体缓缓地淌进自己的身体,
“......咳咳......咳,你们.......你们......”
那大汉看到那一小铜瓶的药全都倒进了竹清怡的嘴里,才把扼在玉颈之上的大手松开,任由竹清怡手臂艰难地支撑着身躯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一整瓶儿都喝下去了,你还是第一个,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效果。”
好像那大汉的气急败坏让老克安心情好了不少,看着地上的竹清怡,双手抱臂显得很是玩味。
而那大汉则缓缓地把自己的佩剑插回腰间,脸上满是阴翳之色的又一把扯起了趴在地上的竹清怡狠狠地丢在了一旁的虎皮垫子上,
“老子今天就先帮弟兄们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