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逸察觉到卡宾副将不愿承担责任,更不愿和科治罕为敌。
卡宾涨红了脸,眼巴巴望着周天逸。
“大将军,前敌指挥官需要旺盛的体力,我的身体状况,不一定能承担得了。”卡宾镇静下来。
周天逸笑了。
“没关系,我可以派军师祢飞协助你。”他想看看卡宾还有什么理由推脱。
卡宾变得有点着急。
“大将军,您不知道啊,末将长期患有心口疼,眩晕症,已经不能骑马驰骋疆场了。”他迅速瞟一眼周天逸,观察对方的反应,“如今老夫统领十万人马,与科治罕对峙,末将唯恐耽误大将军的谋略啊。”
周天逸面露关心之色。
“啊呀,卡宾将军身体有恙,怎么不早说呢?”他似乎有些惭愧,“早知这样,我就不会给您增加这些负担了。”
卡宾谦逊而笑。
“大将军肩负重任,日理万机,我怎可为自己身体一点小恙,再给大将军添堵?”他又变得激昂慷慨。
周天逸突然厌恶地皱起眉头。
“身体是人生之本,失去健康,其它什么也就失去了意义。”他打量着卡宾,“既然卡宾先生身体不佳,那我就另选其他人担任前敌指挥官吧。”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卡宾笑逐颜开。
周天逸也笑了。
“这是一个最好的方案。既保证卡宾先生的身体无恙,又可以让想干事的年轻人,得到卡宾先生让出来末将位置,一举两得。”
卡宾瞪大眼睛,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大将军,您这是什么意思?”他颤声问道。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周天逸反问。
“您是想剥夺我的职位?”卡宾问。
“不是剥夺,是您主动让贤。”周天逸含笑说:“您陈述的健康原因,我深信不疑,实际上我理解您的意思,您已经声明,您的健康状况,无法胜任近卫军副将的职位了,所以你委婉提出辞去近卫军副将,我的理解对不对?”
卡宾目瞪口呆,他一定没想到周天逸会这样理解。
“大将军,您误解了。”卡宾抹一把额头细汗,“我没有打算辞去副将之职,只是担心不能胜任前敌指挥官。”
周天逸冷笑。
“一个分管作战的将军,连前敌指挥官都无法胜任,那你就让贤给能干的人来干吧。”他的语气毋庸置疑。
卡宾面如土色。
“大将军,我只是担心不能胜任前敌指挥官。”他慌忙辩解,“如果大将军不介意的话,末将愿意前往。”
周天逸摇摇头。
“我很介意你的推辞,现在我改主意了,不想再任命你为前敌指挥官。”他毫无通融的意思,“但我乐意在一天后,看到你辞去近卫军副将的申请。”
卡宾面红耳赤,整个人像是要崩溃的样子。
“大将军,我犯了什么错,您这样惩罚我?”他身如筛糠,抖个不停。
周天逸直视对方。
“大敌当前,军令如山。你不奉命行事,该当何罪?”他怒不可遏,“高级军官尚且如此,士兵又有什么战斗力?”
“我,我遵命就是。”他汗流浃背,“末将知错了。”
“军令不是儿戏,不是相干就干,想不干就不干。”周天逸说:“事已如此,给你一个台阶,自己辞职吧,免得彼此都不好看。”
卡宾双目失神,直愣愣看着周天逸。
“大将军,我要申诉,我要向大帝申诉。”他似乎在喃喃自语,“你不能让我没饭吃吧?”
“卡宾先生,你可以向任何人申诉,没人打碎你的饭碗。你可以在适合你的其它岗位,继续谋生。”周天逸说:“国家正在用人之际,关键的位子,要让能干事、想干事的人来干。尸位素餐,拿着高薪混日子,可能行不通了。”
“大将军,求您别这样让我难堪,求求您了。”卡宾顾不上其他军官在场,低声下气求饶。
周天逸顿生厌恶。
“瓦伦,卡宾副将有些累了,请护送他去休息吧。”他直截了当下了逐客令。
瓦伦迅捷走到卡宾副将身后,他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卡宾先生,需要我扶你离开吗?”瓦伦生硬说道。
卡宾面色苍白站起身,扭头瞟一眼瓦伦。
“不劳你大驾,我自己会走。”他又转眼看着周天逸,“大将军我希望您能回心转意。”
说完,像一个醉汉般踉踉跄跄走出议事厅。
周天逸没有再看卡宾一眼。
“现任命祢飞为前敌指挥官,罗德为前敌指挥部副将。”周天逸丝毫没有回心转意。“马上率部前往平安城辩解驻守。”
祢飞大惊,他肯定没有料到自己会被任命为这样重要的职务。
“遵命,大将军,末将一定不辱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