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建国瞬间明白了叶敏德要表达的东西,记忆中他在的那家医院常年是门可罗雀的状态,而市里面的则天天都像是菜市场,如果他在美利坚拿到了行医执照,就差不多是拿到了个全世界同行的行医资格证,那么也就可以认为是和其他全世界的临床权威建立起了最基本的沟通资格,否则即便是有钱去请人来看病,也有人家医生尽心与否的隐忧。
“对,医疗的稀缺一直是世界各国没有办法解决的难题,因为人们都有一颗追求接受最好医疗服务的心,这也就导致了对最高层次医生的迫切需求,自然而然的就给予了他们极高的社会地位。
这可不是国内做了个失败的手术就被患者家属暴打的下场,所以这方面你不用担心,他们只会以为你尽力了,即便是你手术中有人为失误,而能够来鉴定你失误的人,也只能是你这个领域内的其他专家。”
叶敏德只以为郑建国还对那次看到的事儿记忆深刻,说起来可以算得上是苦口婆心,当然这也是他从叶振凯嘴里听来的,知道这位弟子对于某些患者家属的行为是极其反感和抵触到甚至有些恐惧,这种潜伏在他意识中深处的恐惧很可能才是让他去排斥临床的源泉,好在这种可能在国外几乎是不可能发生,即便是发生了后果也不是国人能想象的:“那边医生的待遇非常好,平均年薪在五万以上,是普通人的十倍——这还是我回来之前的收入。”
“这个,在咱们这里来看好像是天文数字。”
哪怕记忆中知道美利坚医生的收入都是十几万年薪,郑建国也是真的被惊了下,老人回来二十多年前就那么高了,当然也仅仅是惊讶了下,钱对他来说并不是困扰,他这会儿的注意力都被老人前面所说的引走了,陋室铭中说的往来无白丁算什么,等到他和全世界最顶尖的临床专家成了朋友,那些不是白丁的人也都是些预备患者而以,再有权势的人到了医生的面前,能做的也就是相信医生。
当然,郑建国的疑问也不是没有的:“您能分析下那边的医疗制度和咱们的有什么不同吗?”
“不同当然有,咱们就不说了——”
有些拿不准郑建国问这话的用意,叶敏德眉头微皱的开口道:“首先能到医院看病的人,大部分都是有保险的,这部分人看病流程是预约去看病,然后医院进行治疗后将费用清单发给保险公司,保险公司则来支付费用,但是这部分费用只包括治疗费和医务费,药的话需要拿着医生开出的单子去药店购买。
以科学上划分来说,医院内并不是一个机构或者一个整体,有些医院的后勤和服务是由专业咨询公司和服务公司提供的,所以这样来说一个患者去看病,是经过医生,医院,服务公司,保险公司,药店这几方共同协作才能完成的。
至于没有保险的人去看病,就只能全额支付自己的治疗费用,不过好处是可以砍价,但是考虑到叫个120救护车就要支付几十到上百,做个阑尾切除术几千美元的收费来说,那些没有钱的人是真的生不起病。
当然,他们那边也有国家设置的公益性医院,只是这种医院需要提前预约,至于排到什么时候就只能祈祷老天爷开眼了,所以没有保险的人,就和咱们这的农民一样,是不到最后撑不下去的时候,是不会去医院看病的。
而如果去看病拖欠了医院的账单,首先会在个人信用上留下污点,其次讨债公司就会上门,如果拖欠费用过多,那就要面临着吃官司和坐牢的风险,真到了这一步的时候就算是个人破产,等到出了监狱也就只能成为流浪汉。
他们那的流浪汉可不如咱们这要饭的,最起码要饭的还有人会可怜,而美利坚不相信眼泪,相信的只有你的能力,因为你的能力可以为他们创造利益,增加财政收入,推动国家朝前发展——建国,我认为你能行,但是不要借人钱,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