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后一件事。
五月风调雨顺,加上官府软硬兼逼的规劝,大多数流民回家。不过那时什么也种不下去,于是还有一些流民继续逗留在京城,有手艺的卖手艺,有姿色放得开的卖姿色,有力气头脑灵活的替人家做短工,什么都没有的直接乞讨,但再过上一段时间,这些流民基本上都会返回故里。
总之,无论是牡丹或是流民,时间比较及时。
“劳烦鲁里正,”刘昌郝拱手作揖。流民也不是好请的,谁知道你是什么人,刘昌郝只好让大表叔请鲁村里正相帮,有里正出面,说明刘昌郝是有根底的人,才会有流民愿意随刘昌郝去刘梁村。
大表叔说明来意,鲁里正立即答应。有一个很不中听的比喻,古代流民如同后来各城市的流浪狗,虽不中听,性质真的差不多。有人慈悯的,有人痛恨的。
慈怜的是这些流民确实很可怜,痛恨也有痛恨的原因。都饿得卖儿卖女,必然会有偷窍撬拿的,严重骚扰了当地人的生活。
作为里正,他甚至巴不得刘昌郝将流民一起带走。再说刘昌郝一家也算是鲁庄的亲戚,不是外人,顶多说一个在东郊外,一个在西郊县,都是京城人氏。
一行人五丈河边,河堤上搭建了许多灾棚,有官府建设的,有灾民自发建的,每天于粥棚子放粥,有官府的粮食,也有一些善人家捐的粮食,鲁里正将各户流民召集,让刘昌郝说他雇人的条件。
家里有地,或者有较好的宅子,或其他财产,就不要走了。实际上留到现在还没有回去的,家里面哪有什么财产。但得说清楚,否则就是一个牵挂,年光好了后刘昌郝留不住。
去了刘梁村后,刘昌郝会给他们盖房子的材料,包括草、苇席、木头与钉子,不过房子得由客户自己来盖。
先行盖的房子肯定不好,刘昌郝手里的钱是当本钱的,而不是用来救济的。等辰光好了后,再替这些人盖上好一点的房宅,这个就没有必要说出来了。真好了后,那就是一个惊喜。
住的问题得解决,次之就是薪酬。
成年丁壮、妇女一年分别给粟麦各四石、四贯钱与粟麦各三石、三贯钱。这时代半大的孩子也要干活,稍小一点的可以放牛割草,稍大一点的可以当成半个劳力,也会给一些钱粮,不过要少一些。若是有一些技艺在身的,如懂得木匠活或瓦匠活,或擅长种花种菜的,或妇女手巧的,待遇还会加一点。
刘昌郝还会拿出两分田给他们做菜园子,在农村特别在这时代可没有退休的说法,活到七十岁干到七十岁,活到八十岁干到八十岁,除非病重倒下,所以老人的待遇,得看他们的年龄与身体状况。
契约一年一签,表现好的会加酬劳,表现不好的刘昌郝则让他们滚蛋,或者对刘昌郝不满的自己也有权利走人。
里正点点头,得签契约,否则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
几百个流民先是面面相觑,有人问在哪里,这不能骗人,刘昌郝老实地说,在尉氏西北,离京城只有几十里路,具体几十里,刘昌郝也不清楚。
有人问钱粮什么时候发放?肚子都饿得咕咕作响,这是很关心的问题。刘昌郝说每月月头发放当月的钱粮。
有人又问遇到灾害怎么办?今年旱灾将他们吓怕了。刘昌郝说,与你们无关。
又有一个人说,待遇太低,在京城干活怎么着一天也有两百文。
刘昌郝不答,里正却气怒了,说:“汝是一个好吃懒做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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