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大虎一听气乐了,他便将刘家三代积善,以及刘四根在乡里的种种说了一遍。
说韩大虎杀人,韩大虎当然不会承认,同样的刘四根一家也沾了好几条人命。
谁是好人,谁是坏人?
至少韩大虎还有一些威信的,他不会在这件事上撒谎。
教头便说,吾上当了,吾不会听其蛊惑,韩大虎才放过他。
“昌郝,汝勿用担心,自此以后,教阅时教头不敢再刁难汝家客户。”
但韩大虎对这件事的发生,也很窝火。
许多人将韩大虎看成类似秦瓦匠的人物,力气大,身手好,比较正直,讲义气,智商却不怎么的,包括几个教头。实际不是这样的,若是韩大虎脑子不活络,能跑到契丹那边将十几个杀父仇人给干掉,这些人那个是好杀的。可脑子活络与为人奸滑是两回事,保甲法种种韩大虎想不明白,他也不可能有这个大局观。然而乡亲们将他抬为保正,那就要为乡亲负责。
保正是不好当的,扛着上番与教阅的压力,也费了他一番心思,好不容易让官府对他上番的松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教阅教头也不敢过分盘剥,好了,梁永正与刘仲臣却引狼入室,不提刘昌郝祖母当年的帮助,韩大虎也恼了。这才当着大伙的面,将梁永正与刘仲臣狠揍了一顿。
“谢过韩叔父,然吾家与梁永正素无矛盾,梁永正为何与刘仲臣联手对付吾家?”
“吾也在查,教阅结束,吾自会说与汝听。”
韩大虎还没有查出来,刘昌郝也不好再问,便说:“韩叔父,吾有一事,想请教汝。”
“何事?”
“吾年幼,筹划不周,如花,接头乃意料之外,鞭炮亦是意料之外,韦小二之所以前来……”
“吾知道,李二娘不让汝家磨木炭,汝欲建磨坊。”
“嗯,还有猪,吾欲请几鳏夫,又似不妥,故向叔父讨教之。”
“请鳏夫啊,”韩大虎摸了摸下巴:“汝给客户酬劳几何?”
刘昌郝将他给的钱粮说了说:“其乃几月前约定,然许多吾未意料到,活计比吾预想亦重亦多,吾又得鞭炮之利,故吾准备每年复给每户十余贯赏励。”
不仅是鞭炮,看着手机任务条上的进度,刘昌郝能判断出接头越活越多,自己以后会大口吃肉,客户多少也要捞一个汤喝吧。
“汝酬劳之厚也,吾亦欲去汝家做客户。”
“韩叔父,莫拿吾取乐。”
“如此酬劳,咦,若此,对汝家有利也,”韩大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说,又说了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