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闻言一掌拍到额头上,望着这个一副道士打扮的人道:“是是是,是我糊涂了!多亏这位道长提醒!”
那道长上前道:“还望这位大哥送医士速去速回,我等也是找他看病的,不过既然王爷爱妾有病在身,只好让你们先请了!”
那劲装汉子刚才便发现这一行八人站在一边,心想只怕也是来求医的!待他上下打量一番来人后,见这八人各个锦衣在身,高头大马,心道也不是寻常百姓,怕是有些来历。这劲装汉子颇为老成,只怕和他们纠缠上了节外生枝,只是装作没有看到,先请到正主儿再说,忽在这时听到来人甚是知趣,还多加提醒,这汉忙笑道:“多谢道长承让,如此便请道长随我同去,便候在王府门口,这徐医士一出来,便让与你们如何?”
这道长笑道:“那么便承仁兄好意了!”说完只见他便对着那些轿夫道:“救人如救火,还不把轿子抬进去候着,徐医士去了药箱便可直接登轿,莫要耽误了时辰,慢了须叫王爷心急!”
那汉子一见这人甚是识相,心中一喜,也板起脸跟着骂道:“没听这位道长言语,都把轿子抬进去,等医士取了药箱,便直接出门!”
轿夫们一听,哪里敢怠慢,只好抬着轿子进门,这道士一伙人都是起哄,口中催促着,“都进去帮忙!”直将那门口王府上的人都拿言语软逼了进去。
此时被人挟持的徐淮心中凄凉一片,只觉自己仿佛货物一般被人让来让去,而师妹此时还生死难料的躺在病床之上,一股无力感由心而生,只见他悲沧的抬起头,望着天上那轮火辣辣的骄阳,不觉间已是泪流两行。
等众人都踏入了徐淮院里,这时那道长和其同伴对视一眼,相互点点头,趁那王府之人不注意时,悄悄退回大门口,便要关门。
这时忽听屋内传来一个女子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异常,直叫众人莫不动容。徐淮闻声大恸,心如刀绞,急思道:莫不是给师妹所配麻药药性已经过了?
想到此节,只见徐淮此时回身哀求那将他挟持着的大汉道:“官爷,行行好!我那师妹疼得受不住了,好歹让我先配一服药,送与她服了,再去你同去可好?”
那劲装汉子闻言,寻思道:“听这响动怕还真不是一般的病症,这人倒是没有说谎!只不过若是叫这医士去到他师妹病榻前,看了她那副病容,哪里还迈得开步子?岂不是误了我的大事?”想到这里,此人在心中打定主意,便听这汉子兀自干笑一声,道:“医士,还是那般说的,你快去快回,不是一样可以回来照顾尊师妹,只是切莫拖延,如此磨蹭岂不是叫你我两厢为难!”
徐淮闻言额头上青筋暴起,那豆大的汗珠直直渗了出来,和满脸的泪水混在一起,把这个善良男人那张儒雅的脸庞衬托得凄怆不已,此时只听他大吼一声,死命挣扎起来,口中骂道:“你这厮还是不是人!”
那劲装汉子毫不动怒,依然只是呵呵大笑,这笑声虽然听来颇为爽朗畅快,只是放在如此情境之下不免有些讽刺。且看他此时嘴上虽笑,手上却不慢,直如大人拎着孩童般将徐淮制住。
正在这时,忽听那一旁面色不豫的道士大喝一声:“动手!”
王府上的众人都是莫名其妙的望向此人,一时转不过弯来,都暗想道动什么手?医士不是已经给治住了麽?
只是方才看起来颇为上路的这伙人没让他们发呆多久。只听这时大门“嘭”的一声紧紧闭上。这边一道士闻声就要抢上前去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