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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安沛贤率军抵达纪城之时,威宁府行宫。
“嗯?你是说淇军主力迟迟没有出现?”清平皇帝拧眉问道。刘嶂轻轻点了点头,清厉的脸上依旧不见一丝笑容。而苏寺生则满面微笑地说道:“陛下,依老臣拙见,淇军主力恐怕是在等待陛下的大军。”清平皇帝闻言冷哼一声,道:“等朕?没安好心。”
苏寺生拱手道:“陛下,如今潭王爷孤军深入,直抵纪城,恐怕会遭到……遭到……”苏寺生的话没有说完,大家便都已明白了他的意思。清平皇帝犹豫良久,方才开口道:“他是朕的儿子,以他为饵,定能钓淇军主力上钩!”
苏寺生闻言大惊,面上一贯的笑容瞬间敛去,急忙劝道:“陛下,此事万不可行啊!潭王爷乃是陛下骨肉,如果您以王爷为饵,最终就算钓出了淇军主力又能如何呢?还望陛下三思!”清平皇帝笑着摆了摆手,道:“爱卿不必担忧,朕曾命柳西涧带兵十五万北上,为的就是今朝。一旦淇军主力出现且包围了贤儿,柳西涧便会一拥而上,将淇军主力尽数歼灭。”
柳西涧便是当初剿平百越叛乱的柳州刺史柳滁,如今官至河南经略使。
苏寺生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清平皇帝笑着说道:“此次北伐,定要大获全胜!”群臣齐齐躬身道:“万岁!”清平皇帝大笑不止。
应天府。
“臣等见过太子殿下!”群臣齐齐行礼道。太子安沛泽头戴玉冠,闻言轻轻地说道:“众卿免礼。”群臣起身。
“太子殿下,臣弹劾左都御史长孙商、右副都御史霍卜尸位素餐、贪权误国!其罪当诛!”就如拍戏一般,御史王述出列,义正词严地高声奏道。太子安沛泽闻言说道:“呈上来。”
待安沛泽翻看奏疏之时,王述大义凛然地指出了长孙商、霍卜二人一桩桩、一件件的罪行与疏漏。霍卜大怒,出列道:“太子殿下,臣为官二十余载,清名早就有之,岂容此等佞臣闻风诋毁?还请殿下明察!”
安沛泽有些不知所措。
正在此时,户部侍郎杨闯出列道:“启禀太子殿下,臣有本奏。”安沛泽揉了揉眉头,道:“奏来。”杨闯拱手道:“太子殿下,御史王述所言未必属实。王大人方才言明,长孙大人曾挪用户部银两为己用,此言不实。户部有账可查,那五万两银子乃是为工部侍郎冯枚支走,与长孙大人无关。”
安沛泽闻言释然,点点头道:“那长孙大人算是洗清冤屈了,那霍大人这边有没有可以证明清白的证据?”“这……”看起来杨闯绞尽脑汁地思索了很久,方才惭愧地说道:“启禀太子殿下,臣无能为力。”
关续瞥了一眼自己身旁的杜夕,毕竟杨闯是杜夕的亲信,而杜夕又是铁杆的支持太子,这必定是杜夕导演的一手好戏。
此时的安沛泽已经雷霆震怒,他高声喝道:“来人!将右副都御史霍卜拿下!交由刑部严加审问!”顿时,四五名甲士自殿外涌入,将嚎哭喊叫的霍卜连拖带拽地弄了出去。
今日首辅徐镜空称病不朝,错过了这个时刻。而阶下群臣则战栗不已,太子今日真是大显神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拿下了一位庙堂高官,以后得当心了。
群臣敬畏地望了太子安沛泽一眼,齐齐躬身道:“太子殿下英明!”
散朝后,关续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