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出事了。
……
……
斜举着酒盏,钟瑾颐脸上不带一丝惬意。
月光如水,钟瑾颐冷冷地问道:“多少道金牌了?”
“回王爷的话,九道了。”
钟瑾颐闻言嗤笑一声,道:“好,很好。本王就是要看着他们南朝自毁长城!不用急了,再等等!”
……
……
三道金牌接踵而至。
岳某收到了高宗的一封手书。
高宗言辞恳切,描述了如今应天的困境,秦某连连参劾岳某,高宗希望岳某能回京分辩一番。
接着,高宗说了说封王的事,仅有寥寥数言。
也是这寥寥数言,使岳某怦然心动。
不及多想,岳某与岳彩飞马归京。
这一去,再难回。
秦某飞马赶赴边疆,挡住了镇南王钟瑾颐的进攻。南北也在秦某的努力下下达成了和议,而岳某与岳彩则被高宗下诏处死。
凌迟。
“若你坚持不回来,朕会留你一命。”高宗平静地说道。
“人啊,要分清楚什么自己能得到,什么自己得不到。可惜,岳爱卿,你分不清楚。”高宗叹息一声,道。
岳某死后,天下皆惊。
秦某顿时承受了铺天盖地的压力。
还记得,行刑的那天,下着雪。
……
……
“太子殿下,这个故事怎么样?”朱酌笑了笑,回首问道。缩在被褥里的人闻言露出了脑袋,道:“有意思,有意思。”
岳某,是孟逢光。
秦某,看似是一个人,实则是五个人。
高宗,自然是清平皇帝。
孟逢光死后,刘嶂取代了他的位置,有条不紊地完成了大军的后撤。
关续、苏寺生促成了南北的议和。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
雪还在下,只不过,看雪的人变了。
……
……
“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错。”墨纷极度忏悔地说道,“之后,我会去向官府自首。冯大人,你是清白的。”
此时的冯枚却没时间理他。
关续,关续一直在骗自己。
这样一来,关续最后那一段堪称拙劣的“师生决裂”就可以解释了。
……
……
“陛下,看在老臣兢兢业业数十年的份上,饶了散秋吧。”
“他并不知道老臣与赵逆有书信来往。”
“他还年轻,不能给老臣陪葬啊!”
“陛下!老臣恳请您看在老臣的面子上,保住他的前途!他是庶吉士,未来可是能入阁的啊!”
“陛下!犬子关荷正于尧州任刺史,他可以辞官!只要您能留下散秋!”
“这么多年了,只有散秋真正把老臣看作恩师,尊我、敬我!老臣亏欠了他不少,今日一并还清!”
清平皇帝挥了挥手,消失在了关续面前。
……
……
“泣然,我不怨你。”
墨纷闻言惊讶地睁大了一双凤眸,疑惑地望着冯枚。冯枚将他扶了起来,道:“我不怨你。”墨纷诚为不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怨我?”
“你应该恨我!”
冯枚摇了摇头,道:“哪里来的那么对怨啊恨啊的?身为人子,定然是要为父报仇。对了,你杀了孟呈他们?”
墨纷点了点头,道:“是。”冯枚笑了笑,道:“杀得好,陛下一定会高兴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