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兵败了。”
……
……
雁英殿。
“哼。”清平皇帝望着阶下正侃侃而谈的太子安沛泽,冷哼了一声。“故而,儿臣恳请父皇,追封袁刺史。”安沛泽拱手道。
“住口!”清平皇帝拍案道。安沛泽浑然不惧,道:“父皇!袁刺史为国尽忠,岂能有如这般忽视?!”清平皇帝喝道:“永州富饶安宁,自袁平泰就任刺史后屡有大灾发生,若不是他办事不利,怎会如此?!太子,你不要说了,出宫去吧。”
安沛泽还要开口,清平皇帝道:“出宫去吧。”见状,安沛泽只得告辞而去。在出宫的路上,有一名小太监提着一个食盒缓缓走到了安沛泽身旁。
安沛泽面露惊喜之色,待接过了食盒打开一看,不由得有些失望地嘟囔道:“说了喜欢雪云糕,怎么是美人酥啊?”
撅了撅嘴,安沛泽将美人酥放入了口中。
正在此时,安沛泽忽然发现的食盒里侧有一张字条。展开一看,安沛泽不由得喜上眉梢。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
……
……
“你的意思是说,陛下还不知道此事?”冯枚眉头一挑,开口问道。曹郁宽点了点头,道:“正是。”冯枚冷笑道:“那你跟我说什么?”曹郁宽挠了挠头,道:“散秋,你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还想请你转告太子殿下,再由他告知陛下。”
冯枚拂袖道:“岂有此理?!你们打了败仗,却想让太子殿下背黑锅!到时候龙颜大怒,首当其冲地便是报信的太子殿下!休得再提!”说罢,冯枚冷着脸离去。
良久,曹郁宽低声道:“去告知愈王爷。”
愈王府。
安沛泉正缩在被褥之中,脚下堆了数个脚炉。安沛泉正趴在软榻上小憩,只露出了半个脑袋,以及如瀑的长发。长发自床榻边垂下,随风飘动。
睡姿很不雅。
“王爷?王爷?”
花维的呼唤声传来。
“唔……”安沛泉自睡梦中醒来,皱着眉,迷茫地望向花维,乌黑的眼眸中满是疲惫。
与病魔的斗争耗费了他绝大部分的精力。
这种斗争,无休无止。
以至于他连休息时都无法舒展紧皱的眉头。
花维暗暗地叹息了一声,道:“威宁侯传回信来了。”安沛泉点了点头,道:“先扶我起来。”花维上前,扶起了安沛泉。
安沛泉裹着棉被,道:“怎么说的?”
“冯枚,是全心全意地在为太子谋划。”
“哦?”安沛泉明显有些意外,待轻咳数声后,他开口道:“好,是我低估了他。”花维询问道:“王爷,太子殿下送来的山参,您……”
“扔了。”
安沛泉冷冷地说道。
“既然已经做了敌人,就不能再有一丝心软。”
花维垂着头说道:“是。”
待花维离去后,安沛泉便不可抑制地涌出了一口鲜血。“呼……”安沛泉淡定地用手帕抹掉了血迹。
“我……我已经恨透了……恨透了自己的这副躯体……但……但……”
万千愤懑,终究化为一声长叹。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