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嶂等人齐齐拱手道:“有礼。”牛、李二人随即拱手还礼道:“回礼。”冯枚趁着行礼的功夫,抬眼打量了两人一番。
左一位面上带笑,看起来和蔼可亲,颇有苏寺生的风范;而右一位则面目冷肃,不带一丝热度,总是冷着个脸。
当牛应僧与李明仙站在一起时,便解锁了北淇的四大胜景之一,即“僧仙闲会”。当下,众人入殿。
“外臣等见过北淇国君!”
在刘嶂的带领下,众人齐齐躬身行礼。拓跋檀微微颔首致意,道:“免礼,入席。”冯枚也看了看拓跋檀——这位俊秀的北淇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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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觅柔正捏着一方手帕,站立在廊下。
忽然间,一双手环上了她的细腰。安沛泽自薛觅柔身后将头埋在她的颈侧,深深地吻了一下,喃喃说道:“云娘,我想你了……”
薛觅柔双颊绯红,缓缓转过头去,回应起了如饥似渴的安沛泽。
如今清平皇帝远在永州,朝中由太子安沛泽监国。有了较大的自主权,安沛泽自然便放开了。
但说句实话,安沛泽与薛觅柔之间,虽然已经发生了一些,但关键步骤还未进行。
“云娘……”安沛泽呼唤了一声,热气丝丝入耳,薛觅柔浑身一震,道:“别……别喊了……”安沛泽闻言一笑,缓缓将薛觅柔的耳垂含入了口中。
两人如胶似漆,有如干柴遇烈火,自是不必详述。
北淇,顺天。
“好!好!快看!是镇南王!”
马场上数骑奔腾,骑手们高举马球杆,赶着一个小球。你来我往,毫不相让。
镇南王钟瑾颐一扫前日见他时那般迷醉之色,他纵着快马,狠狠将一球抽进了门。“万胜!万胜!万胜!”观众高呼道。
拓跋檀冷笑道:“好!不愧是镇南王!国之栋梁!”刘嶂闻言,与冯枚对视了一眼,正好撞上了冯枚投来的目光。
“刘正使。”拓跋檀淡淡地开口道。刘嶂起身,拱手道:“外臣在。”拓跋檀笑着问道:“南温可还sj兴打马球啊?”刘嶂摇了摇头,道:“很久没有了。”
拓跋檀闻言嗟叹道:“那实在是可惜,拓跋氏向来思慕唐时的强盛,父皇更是将官制改为与唐一般。在顺天,亦设一百零八坊,街西五十四坊为京兆,街东五十四坊为万年——尽皆效仿唐之长安。”
刘嶂拱手道:“前元之时,长安所处之京兆府被改称奉元路。前明太祖重振河山之时,将奉元路改称西安府。但长安之名并未废止,唐长安城仍称长安。”
“昌兴十二年,我朝代宗废西安府之称,仍改为长安,置西京兆府。长安县、万年县复立,取万年长安之意。”
拓跋檀轻声一笑,道:“这个朕知道。南温代宗当初三征拓跋部,正是以长安为依托,方才大获全胜。”
一众温臣听闻拓跋檀提到代宗,再想起代宗昌兴年间大温的强盛,不由得慨叹起来。良久,拓跋檀起身道:“朕也上场,与镇南王搏上一搏!”
说罢,拓跋檀回帐更衣。
不过多时,拓跋檀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一身戎装、头发束起、勒着抹额,英武不凡。“备马!”拓跋檀笑着喊了一声。
很快便有宦官牵了一匹骏马缓缓走来。
拓跋檀飞身上马,纵马而行。
刘嶂压低声音,道:“好机会,看看他们君臣是不是真的不和。”
冯枚等人点了点头。
马场上分为两队,一队以拓跋檀为首,另一队则以钟瑾颐为首。二队相争,不分上下。正在此时,刘嶂迅疾地发现球已飞到了拓跋檀面前,而钟瑾颐下意识地挥杆去挡。
两人并辔而争,胯下骏马也如赌气般加快着速度。待两人赶着球冲往球门之时,又是一匹骏马飞出。
“那是谁?!”裴宿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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