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缓缓向长均县的方向行去,灯笼的亮光打在地上,映出了一行几人的影子。
不过多时,三人缓缓行到了一座石桥前。“都快点,过了石桥不远就是长均县城了!”白卿语欣喜地说道。
“喂……你们不觉得……有些奇怪的地方吗?”宋郎捷幽幽问道。白卿语怒道:“少阴阳怪气的!有话说!”宋郎捷低声道:“行走了这么长时间,天色为什么还是如此昏暗?”
“冬日天亮的晚呗!”
“彭敬年,你说呢?”宋郎捷望向阴柔男子。彭敬年轻声一笑,道:“老白,这次郎捷说的——恐怕没错。”白卿语疑惑道:“到底怎么了?”宋郎捷轻咳了一声,道:“你我三人是今日午时出的河岩县城,行走了这么长时间,入夜也没有休息。”
“为什么,到现在天还不亮?”
白卿语闻言开口道:“老天爷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快进城吧!”
“等等,我还没说完,”宋郎捷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论语》,仿佛有了极大的勇气,道,“长均县城与河岩县城之间,有这么近么?”
“按理说,两县往返需五到七日时间,你我三人,为什么走了一天不到,就快到长均县城了?”
“这……这……”白卿语与彭敬年面面相觑,俱是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宋郎捷低声道:“咱们还是快走吧,回河岩县去。”白卿语一挥手,道:“这算什么?!都到了这里,还不往前走?难道要退回去吗?!”
没成想宋郎捷竟点了点头,道:“是,我觉得咱们应该退……啊!”话未说完,宋郎捷竟猛然大叫了一声,究其原因,乃是白卿语狠狠于他腹部捣上了一拳。
“卿语,别太过分了。”彭敬年淡淡地说道。白卿语伸手一指捂着肚子的宋郎捷,怒道:“你如果再说这种丧气话,我就送你去见你爹!”
宋郎捷的父亲早在六年前便病逝了,这是白卿语**裸的威胁。
宋郎捷揉了会儿肚子,不再说话。
三人踏上了石桥。
这石桥临近三人的方向屹立着两座石狮子,一雌一雄,无比威严。在摆放石狮子的石台外侧,各贴着一张黄符。
宋郎捷凑上前去看了看,只见黄符上用朱笔写着一个“敕”字,下面题着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大将军镇”。
宋郎捷面露惊慌之色,道:“这……这是……道教镇邪符……”
四周雾气灼灼,石桥下的流水“哗啦哗啦”作响,好似有什么在游动。三人保持方才最开始的队形,缓缓过桥。
彭敬年原本心不在焉,随意地走着。忽然间,彭敬年惊恐的发觉自己的脚踝被什么给抓住了。那东西狠狠把彭敬年往下一拽,彭敬年一瞬间便仰面而倒。
“诶呦!”彭敬年痛呼一声,白卿语回头来看,只见彭敬年正揉着腰,扶着石桥的栏杆站起。
“怎么了?!”白卿语明显是吓了一跳,急忙开口问道。彭敬年心有余悸地说道:“我被什么东西抓住脚踝,一下便被拽倒了。”
白卿语一惊,强笑着说道:“你……你说不定是脚下滑了。”宋郎捷道:“这桥宽,五人并排走不是问题,咱们三个并排而行如何?”
白卿语眉头一挑,赞道:“好主意啊!”
如此,三人便并排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