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哥哥,我们走吧。”
苏小妹拉着杜若的手,要离开,杜若接到苏轼眼色,只好对苏小妹摇摇头:“等等。”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
苏轼开始朗诵诗,起初众人只是疑惑,不解这是什么诗,但听到苏轼诵完后,个个目瞪口呆,回味无穷。
“这新体诗字句好优美啊!”
连苏小妹都喃喃赞叹起来。
“好诗!虽无格律约束,但听一遍就能让人在字句中流连忘返,无法自拔!真是妙!妙!妙!”
程之才一连说了三个妙,神情无比激动。
他是个有才华的人,自然能品出诗中妙处,而他的弟弟们,更觉得这种无拘无束的诗读着通顺,对味。
程家二郎嘿嘿笑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写出这首诗的人一定是天才!”
程家另外几个子弟也使劲点着头,心中想着下次去青楼,离开时吟出一句“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岂不是能让名妓们瞠目结舌,嘿嘿!
“这是白话诗,创出这种新诗体的人,自然是天才。”苏轼淡淡道。
“那这白话诗是何人所创?还在世吗?”苏辙紧张询问。
程之才也急切道:“若是在世,我等必须要执弟子礼前去拜见!”
“对对对,白话诗太合我胃口了,若是见到作者,我一定给他跪下!”程家三郎豪迈道。
大家都期期看着苏轼,等着他说出作者,唯有杜若,微微摇头。
他不想再出风头,因为没有必要,可苏轼却急于让白话诗大传天下,此时看了看杜若,正色道:“这白话诗的开创者,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完,他抬起手臂,伸手指向了杜若。
“就是杜若,刚才那首《再别岷亭》,就是他所作!”
唰!
程家兄弟立刻变了脸色,盯着杜若,脸色由震惊转为难堪。
苏辙苏小妹惊喜的看着杜若,杜若低头看着苏小妹,笑道:“闲时在家无聊胡乱作的,算不上什么。”
“胡乱作的?”
程家兄弟脸色更难看了,而苏小妹双眼亮晶晶的看着杜若,眼里都是崇拜。
“下跪就不必了。”杜若看了看程三郎,又看向程之才:“也不必执弟子礼,白话诗还需要大家一起探讨发展嘛。”
“杜若虚怀若谷,敬佩!”苏辙忍不住道。
程之才憋红了脸不说话,程二郎毫无底气道:“怎么可能是你作的?我不信!”
“杜若,你就再应景作一首白话诗吧,好坏不重要。”苏轼对杜若摆手道。
“好吧。”
白话诗难不倒杜若,他是这个时代白话诗的开山祖师爷,规矩他说了算,就算作出不算好的,别人也挑不出毛病。
看了看周围,这是去岷江畔的路,虽是眉州城外,可还是有许多住户零零散散分布在道路边,还有一些富人在城外建的庄园。
道路很宽,行人如织,马车来来往往,前方不远处有一处小石拱桥,桥上也有许多男女结伴,有人驻足远眺。
“有了!”
杜若看向前方石桥,作势吟诗,众人目光都汇聚在他身上,苏轼苏辙苏小妹都一脸期待,程之才几人则斜着眼,一脸怀疑。
“这首诗名为《桥》,诸位听好: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