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嘉名闻听此语,不由心头一紧,随后举杯相敬,出言探问道:“听闻姚素封亦是武林名宿,且与魔教教主吕重霄、本派掌门难分伯仲,姚素封的闺女如欲修炼武功,又何必到本派修炼?”尉迟德开笑道:“此事本长老倒是询问过,依照姚大小姐所言,那天志帮有意与本派交好。”
刘嘉名身为九霄神教幽天部少主,自不愿两股正道势力交好,但见他出言挑唆道:“我曾听闻姚素封的武功深不可测,他家闺女倘若将天志帮及本派武学融会贯通,定会甚有进益,要是再将总坛精妙武学告知其父,那姚帮主便是天下第一了。”秦妙红嘤咛附和道:“倘若天志帮及贵派武功当真合二为一,正是武林中的一桩盛事哟。”
尉迟德开心头一紧,竟自沉吟半晌,说道:“那姚素封好歹是武林名宿,想来不会偷学本派武功吧??????”刘嘉名观其面现忧色,便即接口道:“弟子往后要拜入总坛,现下便该为本派着想,我总觉这事情有些蹊跷,不知当讲不当讲。”
尉迟德开平素虽显昏聩,可他深知轩辕派乃是自己安身立命之所,这当既闻此等紧要事情,自不敢疏忽大意,便赶忙出言相询。
刘嘉名稍作推辞,随即说道:“那姚素封既有心与本派交好,只需遣人送些礼品便是,又何必要自家闺女拜入本派?江湖上谁人不知姚大帮主乃是世间罕有的大奸雄,便连朝廷跟魔教都唯恐遭其算计。这等人物究竟会不会修炼本派武功,弟子委实不敢猜度,不过他定会将自身武功传给宝贝闺女,他那闺女亦可将本派武功传给天志帮帮众。”
尉迟德开双眉紧锁,说道:“你这话倒也颇有几分道理。”话音刚落,秦妙红当即接口道:“妾身有幸得蒙长老抬爱,这会子免不得替您忧心。”
尉迟德开闻听此语,不由心头一荡,随后问道:“老夫在派中位高权重,不知秦姑娘所忧何事?”秦妙红道:“尉迟长老倘若在贵派无甚权势,天志帮即便成了武林正道之首,也与您无甚干系。可依照现下情形,贵派要是被盖过了风头,尉迟长老在江湖中,便不会有此等威望了。”
尉迟德开深以为然,竟自倒吸凉气,随后说道:“本长老是该提防天志帮,赶明儿我便寻掌门师侄商议此事。”刘嘉名道:“掌门尊上未必肯听,如此反倒有些难办了。”尉迟德开立时回过味儿来,不由轻叹一声,道:“我那师侄过于光明磊落,着实未必肯听。好在姚素封的爱女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妮子,即便她老子再怎么武功高强,这小妮子不得看顾,只怕难以通过武试。如若被她侥幸通过了,本派尚有文试,到时再从长计议吧。”
秦妙红听罢,当即摇首娇叹,尉迟德开问道:“秦姑娘何故叹息?”秦妙红道:“倘若只是比试武功,我自不为少主忧心,只可惜欲要拜入总坛,不仅要通过武试,还要通过文试。而我家少主自幼偏爱习武不喜读书,倘若无人帮忙,少主怕是入不了总坛的,而妾身的主公宁愿花费千金,也要让少主拜入总坛。倘若少主无法拜入总坛,我也要受惩罚的,这该如何是好。”话到后来,竟自惺惺佯叹,甚显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