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徐立点头道:“你不说我也明白,之前我们养的那两头,阉了的那个已经近两百斤,而那未阉的只有不到一百斤。”
“嗯。”宋北云点头:“那就没什么事了。”
徐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说来也奇怪,你明明已经可以名动天下,为何还要如此藏隐于市?这不合常理。”
“然后呢?跟这个大时代去抗衡?去反了这片天?怕不是要尸骨无存哟。”宋北云摇头道:“我们只是在时代下面苟活着的小东西,翻不起波浪的。”
“这便是你常说的不可救药的时代?”徐立笑道:“可即便如此,你不还是在拼力救着这不可救药的时代吗?又是孤儿院、又是农场,你若是真的爱财,几十万贯够你三生三世了。”
宋北云摇头道:“不提这些了,我这次过来跟你打听三个人。”
“你说。”徐立点点头:“这南京城还没谁比我认得的人多。”
“第一个是庐州福王、第二个是金陵定国公、第三个是山东王家。”
徐立沉默片刻:“你想知道什么?”
“知道你知道的。”
徐立皱着眉头吃了几口菜,开始给宋北云娓娓道来。
“这福王是开国之君的孙子,先皇的儿子,跟那短命的赵巍是亲兄弟,跟保庆帝是亲叔侄。年轻时号称天地通才,能领兵打仗、能舞文弄墨,对异族之战未尝一败,却从未参与过内斗。所以他号称是我大宋的福将,世袭福王,众王之中威望第一。”徐立说完之后,沉思片刻继续说道:“如今庐州的兵权就在福王手中。”
“这么说,福王就是镇守边疆的第一道防线咯。”
“那是自然,他手中手刃过草原四部族首领、金国一位太子两位王、辽国南院大王也是死在他手中,这位可是个战功赫赫的大将,有他镇守庐州府,他国进犯时是要忌讳几分的。”
宋北云默默点头,看来那个郡主能够那么猖狂不是没有道理的,庐州的实际掌控者根本不是刺史而是福王,朝廷明着降了庐州的格局,成为了刺史州。但实际上,让一位最信得过的亲王掌权,而且据说这位亲王是可以自由来回封地与都城之间的,这已经超过了一般亲王的待遇,而从庐州的军备和人员来看,它显然是顶级节度州的配置,之所以降州格,应该是不想看到争权的事发生,将一个州所有的权利都锁死在福王身上。
“至于定国公,此人也是一名老将了,他是太子太保,生有一子一女,但儿女都不省心,他那儿子是南京城里顶级的纨绔,人憎鬼厌的。而定国公本人倒是刚直不阿,统领禁卫拱卫京师。先帝时就称定国公若万岁,举国无疆。所以定国公又被称为万岁公,是唯一一个不忌讳万岁之名的国公,是为定国安邦。”
这个信息还是不准,从宋北云接触到的小公爷来看,那小子绝对不是什么纨绔子弟,怕都是装出来糊弄别人的。这一家子恐怕是不简单的,而且还私藏了一个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小东西在自己那。
换句话说,这定国公跟福王很像,但跟福王不同的是定国公很有可能是保国不保皇的那个类型,他不在意谁在皇位上,只要大宋还是那个大宋就行。
“山东王家呢?”
说到这个的时候,徐立露出不屑的表情,他轻笑两声,喝了口酒:“破落户罢了。”
“怎么?”
“你可知这文圣公为何叫文圣公?”
“嗯,据说是孔家一脉最后只剩了个女流,嫁了王家,生了个儿子改姓的孔,但却不被承认,朝廷顾忌颜面,就没再用衍圣公而封了个文圣公。”